可他能怎么办?
他既不能让沈俊彬去找他爸算账——山长水远,敌强我弱,太不现实;他也不能让沈俊彬拿个棍子打他,父债子偿——他知道沈俊彬下不去这个手,硬要这么说等于逼着沈俊彬吃亏作罢,还不能再提。
这题无解。
“我不想出门了。房子就在那儿,跑不了,不急着今天看。”沈俊彬拍拍床,“过来躺会儿。”
盛骁:“……”
听了这话,他困得卷边儿了的一颗心已经扑到枕头上呼呼大睡,身体却有些僵硬地杵在原处,仅剩大脑还在毫无头绪地胡乱思考:难道,赔人么?
太没新意了。
何况他早在两人口头私定终身的时候就把自己许给了沈俊彬。用一笔代价支付两次订单,还有比这更无赖的装傻充楞吗?
沈俊彬一回头,见他傻站着,眼睛黑漆漆地盯着自己,乐道:“看我干嘛?我早晨醒得早,困了。就躺会儿,不碰你。”
盛骁素着一张脸,欲言又止,沈俊彬索性撩开被子,脚伸到他身后,用小腿一勾:“上来啊。”
盛骁同志在大是大非面前意志坚定,不惜大义灭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