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无从思考着当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意识再度回溯的时候,印桐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天台边上。
这是一种极端怪异的场景。他的心理因为眼下十二层楼的距离打了个哆嗦,肢体却依旧稳稳地固定在天台的边缘。他能感觉到有一双小手贴在他的后背上——应该就站在他身边,她大概还保持着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准备将印桐推向脚下的深渊。
——就像之前将夏泽兴推下去一样。
印桐张了张嘴,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隐约听到风声中有谁在哭,仔细去听又辨不真切。他试图和身边的刽子手说些什么,却在开口的瞬间因为惯性摇晃了一下,猛地栽下天台的边缘。
他意识到自己能动了。
这场自由来得怪异又突兀,以至于印桐在摔下去的刹那只来得及抓住天台边缘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