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从苛刻的角度去看姜彦春,她也没法再去强行找姜彦春的麻烦了。
这样看,其实小儿子的眼光一直很不错,是他们做父母的,总是跟不上小儿子的脚步。
冯文庭的两名大哥,这几年过得很不好,但是作为军人,一直忠诚地履行的指责。大哥因为腿伤从前线退到军需部,二哥则因为派系斗争,一直从事着危险的前线作战工作,但是不管他打胜了多少仗,军功永远落不到他的头上。因而他的职业竟然在这几年只升了两级,不可谓不凄凉悲愤。
两人跟冯文庭再次相见,恍若隔世,对于冯文庭鼓动他们叛国,此时倒没有那么强烈的抵触心理。
在战争的最后一年,姜彦春突然发现了柯林斯上尉在一天的清晨,来到他的家中。曾经j-i,ng神奕奕的青年军官脸上已经有了坚毅的神色,他看到姜彦春的第一眼,眼神却忍不住极为触动,看了姜彦春很久,才低下头,说:“拜见阁下,见到阁下没事,真是太好了。”
姜彦春见到柯林斯是真的非常高兴,他热情款待了柯林斯,询问了柯林斯的遭遇,又问他以后有什么安排。听到他语焉不详的说是冯文庭手下做事,姜彦春就不再多问。
等冯文庭回家,姜彦春在冯文庭衣帽架换衣服的时候,从身后抱住冯文庭的腰,跟他说谢谢。
冯文庭见他如此主动,解扣子的手停了下来,他转身把姜彦春抱到怀中,抬手钳住他的下巴,问:“谢我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姜彦春是真心感谢道,他没想到冯文庭竟然能看出他心里记挂的事,并且默不作声的给他办好了。
见冯文庭这副傲娇的样子,姜彦春从善如流地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含情脉脉地说:“谢谢你关心我的感受,把我放在心上。”
“哼哼,你知道就好。”冯文庭美滋滋地说。说完,他眼珠一转,抬起下巴,松开手,平展手臂,对姜彦春道:“光口头感谢也太没诚意了,过来好好表现。”
姜彦春无语地看着他,心想这厮真的有没有情调了,还号称共和国首都的纨绔子弟呢,别是自己自封的吧。
虽然心里满是吐槽,但是冯文庭说得也不能说不对,姜彦春尽职尽责给他脱上衣服,谁料刚脱完上衣,冯文庭又指着自己的裤子说,还有呢,快点!
“流氓。”姜彦春看到他**明显凸起的部位,脸上一红,撇开眼睛道。
冯文庭见他害羞,更是肆无忌惮,凑上去把人抱在怀里,在他耳边低声说:“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都跟它见过多少次面了。”
“你胡说什么。”姜彦春的脸更红了,他伸手抵着冯文庭的胸膛,正色说:“你快点换好衣服,待会儿还要陪老太太和哥哥嫂子吃饭,本来就等你一个人,别拖延太久了。”
冯文庭不干了,皱着眉说:“谁请他们来的?这老两口也真是的,怎么没事往这儿跑,以前也没见他们这么想我啊。”
姜彦春趁他手劲松懈的一瞬,从他身边赶忙逃离,便找了家居服扔到他的脸上,说:“他们看看天麒还要经过你同意了?再说,天麒不是要二两岁岁生日了吗?他们想给他大办一次。”
冯文庭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但是罪魁祸首还在自己眼前晃荡,非常影响效率,索性转身不去看他,伸手捡了衣服。边换衣服,听到姜彦春的话,头也不回道:“大办?现在这个时机不行。”
“我也这么说,可是妈不听我的,觉得我亏待她孙子,你晚上跟她说吧。”姜彦春道。
冯文庭点头:“这事交给我,你别c-ao心了。天麒那小子最近还粘着你吗?”前一句还算口气平和,后一句语气急转而下。
“他才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你对他不要那么严格。”姜彦春头痛地说。
冯文庭看不到姜彦春,身体很快就恢复平静,他穿好衣服转过身牵住姜彦春的手,把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一边把玩一边带着姜彦春出门,嘴里说道:“哪里还小,都两岁了?当初不想生,现在谁又那么宠孩子?”
冯文庭兴师问罪,姜彦春不服气说:“哪有你这么做爸爸的,你凶他,他只知道找我哭,你倒是甩手什么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