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五刚沾枕头就被走窗的聂放捞出被窝,眼皮行将下坠,又被聂放骇得归了位。
“老大,您不辞辛劳亲趋玉趾,敢问有何吩咐?”
“收些银子花花,顺带问几句话儿。”聂十七点了点案上摊开的话本,“昆仑双姝、峨眉道姑、魔教圣女……你这故事编得香艳哪。”
说书人兼代掌柜白老五唯唯:“老大有所不知,当今时兴的都是这个套数。”
“少跟我耍贫嘴。”真掌柜聂十七翻看他呈上的账簿,“让你打探的事儿有眉目没有?”
白老五忙道:“有了有了。上月京城里流进三个本子,分别讲了十七刀的早年行迹、栾阳秦氏灭门惨案、灭谛刀谱秘辛,传书者不知几何,听过的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我搞来底本一看,上头说十七刀之所以能削去赤练老魔的项上人头,是因他先一步参悟了秦家从不外传的灭谛刀谱,乖乖,往深里想可不吓煞人啦!”
聂十七将嘴里的花生米分了尸,拍案叫绝:“好一个明褒实贬居心不良微言精义曲尽其妙千里杀人刀不血刃的春秋笔法!”
白老五这人精哪里听不出他是说自己办事不力,挠鼻尖赔笑:“始作俑者么,我也尽力去问了,有的说是个八尺虬髯汉,有的说是个玉面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