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源看着面前的左安迪,只觉得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在对自己说“不可能”。
“不寻常么?我不觉得。”左安迪笑笑。说是笑,除了嘴角扬起却也没有其他表情,看起来只是在应付,并没有丝毫真心。
安迪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行为异常,低下头去吃菜。桌上食物委实太多,他这几天饮食极不规律,一时吃得快了,胃里一阵恶心。
左安迪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匆匆说了句抱歉就冲去洗手间。他趴在马桶圈上呕吐,过量的食物堵在食道里,混合了酒精让人异常难受。或许是当年做模特养成的习惯,左安迪的食量一直控制在有限范围内。他从未在短时间内塞下过这么多的东西,食物在口腔里咀嚼时都不知道滋味,一切只是机械的吞咽流程——他太怕自己的嘴巴闲着,会说出更多口不择言的内容。
左安迪真不晓得自己怎么了,对着宋家源就不住地提起旧事,好像在拿自己的过去同他示威,一次次地把自己的情史晒给他看,告诉他自己多么的一呼百应无往不利。
胃酸从食道里倒流出来,蔓延得整张嘴都是异味。左安迪又刹不住干呕了两声,撑着翻起的马桶盖几乎挣出眼泪来。
隔间外面有人敲门,声音急促,很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