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你教,”季别见段逐伸手过来,赶紧用自己的手迎上去和他交握,被冰得抖了一下,“好冷。”
段逐抽回了手,抓着季别的手,捂在围巾里,问季别:“我有这么冷么?”
“刚才出了个小车祸,我看路不远,就走先回来了。”段逐又解释。
“什么车祸?”季别一惊,紧张地问,“严重吗?你人没受伤吧?”
段逐看着季别,平淡地摇头,说:“小事。”
季别把段逐的手拉了回来,用手心暖着,不给段逐再拿回去了,又盯着段逐追问:“小事你也跟我说说。”
“轻微追尾,”段逐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季别,“没什么事。”
“你走了多远啊,”季别问段逐,觉得段逐的手暖和了一些,又从椅子里跳下来,说,“我先去给你放水,你泡个澡吧,暖和一下。”
季别还没走两步就被段逐捞了回去,放在书桌的另一边。段逐没说话,手按着季别的手背,季别随便一抽就抽出来了,搭着段逐的肩膀,心知肚明地说:“大少爷不泡澡要做什么啊?”
季别边说边把手放在了段逐的皮带扣子上,手一用力,便把扣子解开了,又说:“我看看这儿是不是冷的。”
段逐按住了季别的手,不让季别开口了。
季别的裤子给段逐脱了,白生生两条腿一开始还有力气夹着段逐,再后来便只能被段逐按着泛着粉的大腿根,随着段逐的动作晃。
段逐把季别压在桌子上弄了许久,低头问季别:“冷么?”
季别话都说不完整,眼里全是水,一眨就滴下来了,想骂段逐得了便宜卖乖,一个字都没答出来,嘴唇又被段逐咬住了。
季别满十八岁生日,是二月底普通的一天。
他五岁前被妈妈带着,没上过学,进了段家才有书念,因此比同届生大一岁。季别的爸爸给段先生替了一条命,不论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林林总总凑在一块儿算算,段家对季别,总是恩情大些。
季别恨自己的出身,挣扎许多次,想尽办法,希望以后哪一天,能终于逃出他生而有的桎梏,但还是在段逐祝他生日快乐的时候,暂且放下了心中不可告人的芥蒂,第一时间搂住了段逐的脖子,喜气洋洋地对段逐说:“大少爷,我长大了。”
第13章
季别毕业前,要回国办结业手续。段逐不能走,他放了假也要继续留在波士顿的公司里处理一段时间事情,季别四月份只好一个人回去了。
两人很久没分开这么久,季别临行前的大半个月,机票定下来那一刻起,段逐心情就变得很差,季别被他折腾得很惨,甚至掰着指头想赶紧回去算了。
在国内这段时间,季别不愿意住回段家,段逐也不让他住别人家里,季别只好折中短租一套房子。段逐和季别一块儿把房子定了,想让季别在房里放几个能联网的摄像头,季别一听就拒绝了。
季别走这天,段逐起早送他。季别前几天巴不得快走,眼下看着段逐安静把车停好了给他提行李,想到要分开两个月,季别又舍不得了。看段逐一手推着他的箱子,走在前面,季别就往前迈了一步,走在段逐身边,牵住了段逐的手。
段逐微微诧异地转头看了季别一眼。
季别心里冷静了一秒,以往有第三人在场时,他和段逐一直默契地避免身体接触,突然拉手未免有些逾矩,所以季别以为段逐会把手抽回去。
没想到段逐步子顿了一下,反而牵他更紧了。
季别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和段逐像小学生春游一样,拉着手走到了安检口。
回国没几天,辩论社的人约他聚餐,季别欣然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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