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天没法聊!季皖生不说话了,低头扒拉饭。
“慢点吃,吃太快容易胖。”季云生端着一张脸说。
“季云生你……”季皖生把碗一撂就要奋起反抗。
那边季云生轻飘飘地笑着问:“我怎么?”
“……没怎么……”季皖生秒怂,端起碗来,继续扒饭。
好绝望啊……不就是没去接你么……至于这么欺负人么……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怨念无比地吃完了这顿饭,季皖生身心俱疲,季云生把她撵回卧室,收拾了碗筷放进洗碗机,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这个季节澳洲的时间比国内还要早两个小时,照她前两天的生物钟,这会儿已经三四点了。她现在时间观念差,平时作息一向规律,最怕的就是倒时差,去澳洲还好,跑一趟美国或者欧洲,能让她连着半个月晕头转向缓不过来。
卧室里开着大灯,季云生在门边站定了,习惯性地伸出手喊着季皖生等她来牵自己,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应,她走到床边坐下,果然摸到整个人蒙在被子里的季皖生。她笑了笑,把灯关了,这才去掀被子,防止季皖生把自己闷死在里头。可季皖生从小到大就是个不懂好赖的主儿,这会儿睡着了更是如此,哼哼唧唧地死死拽住被子不肯放。季云生怕把她吵醒,只好作罢,摇摇头去另拿了一床被子,在空出来的半边床上躺下了。躺了一会儿她又爬起来,到浴室去冲了个凉水澡,摘掉义眼片慢慢悠悠地清洗好了泡在护理液里,又站在洗手间里晾了自己半天,觉得终于把心里那股火压下去,才重新回床上躺下。
“晚安,皖。”隔着被子亲了亲应该是头顶的地方,季云生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季云生这一次出差走了一周,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得歇一歇。季皖生早就串好了休息日,打算今天好好陪陪她。她一觉睡到十点多才醒,季云生已经醒了,但也没起床,正靠坐在床头读文件。季皖生翻个身趴在她肚子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季云生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冲着她低下头问:“没睡够?”
“没有,还困,身上也疼。”季皖生没骨头似的趴在季云生身上蹭着,哼哼唧唧的。
季云生勾了勾嘴角,把文件放到一边,伸手在她背上来回摸,最后停在她颈部,问:“这儿疼?”
季云生这几年天天摸盲文,指尖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茧子,季皖生被她摸的直痒痒,还没来得及笑呢,一股大力按下来,疼得她嗷的一嗓子叫出声。
“别动,嚎什么。”季云生慢悠悠地说着话,手上动作却利落,咔嚓咔嚓几下按的季皖生想死的心都有了,哭唧唧地求饶了半天,季云生才终于放开她。
“你这脖子僵的跟块石头似的,还好意思喊疼,亏你还是个大夫。”季云生表情极为嫌弃,“等会儿吃过饭跟我去按按吧。”
“哪用得着去外面,家里就有一位按摩师傅,现成的。”季皖生小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季云生挑起眉毛问。
“没说什么!”
她能说什么?她什么都不敢说。
第9章 第 9 章
季云生笑了,摆着她趴在床上继续给她按摩,手从肩颈到背部再到腰。季皖生享受得很,舒服的直哼哼,直到季云生的手从腰滑倒胯骨了,她才觉出不对来,一个翻身就要逃,却被跪在她旁边的季云生一把给摁在了床上,跨在她身上压了下来。
“记不记得我昨晚和你说什么来着?”季云生已经熟练地把季皖生的裤子给退下去了,勾着一遍嘴角笑得温和却危险,“不是说要检查一下我是胖了还是瘦了,你倒好,我洗个碗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就睡的跟猪似的。”
“谁说要检查了?”季皖生这几年也有脾气了,某些时候说起话来也硬气了不少,“再说了,真要检查也不是这么个检查法啊,你给我躺下,我要在上面!”
季云生一挑眉,耸耸肩膀放开她躺下了,甚至很体贴地搂着季皖生的腰托着她跨在自己身上,季皖生被她这难得乖觉的态度打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季云生一套熟练的动作拨弄的两腿发软,下意识的就跪坐在了她身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和季云生的身体之间还隔了一只手。
“季云生,你这个……”季皖生咬牙切齿,骂人的话还没说完,季云生已经动了起来。季皖生平时总爱叨叨叨,这样的时候却很少出声,偶尔张嘴也只是吐出几个绵软的音节,夹杂在急促的呼吸里似有似无的,安静的像一只要奶喝的小猫。
季云生计谋得逞,笑的更是肆意,脸还是那张脸,可那上面流氓般阴险的笑容和在外面冷淡自持的一贯形象南辕北辙,“我怎么了?这不是让你在上面了么?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温柔,特别体贴?”
“……个屁!”季皖生隔了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来,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了手上,在季云生腰侧抓了好几道印子出来。
翻云覆雨地折腾完已经是十一点多,季云生心情很好,哼着歌从浴室里出来,季皖生饿的前胸贴后背,一脸哀怨地赖在床上不肯动弹。季云生叫了她两遍,季皖生还是不肯动,哼唧着骂她:“别叫我,你这个禽.兽!”
季禽·兽云生不但不生气,甚至还挺引以为傲的,但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