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霁初晴,两人好的跟捏糖人似的,如胶似漆。
饶是冷锐不是那种会说话嘴花花的男人,可是他从来不惮于用行动来正大光明的表达自己的爱意——
男人嘛,疼爱人不是用嘴巴说说的。何况还是个小了自己一轮不止的小家伙。
天色已经黑透了,万家灯火。
前一天包的饺子十二个,还有一份两百克西冷,佐餐的是小西拉子干红。卫鸿轩同学吃撑了,仰面朝天躺在沙发上侧着脑袋直哼哼。
任劳任怨的冷先生先把电视机开了,调到两人都喜欢看的脱口秀节目,扔下遥控器给小家伙磨耳朵。然后自己乖乖回去厨房洗碗筷收拾东西。
房子里一切都没变。环形的布艺沙发,沙发前面浅棕色的地毯,冷锐经常坐的那个位置被压的很平,看过去就有点半新不旧的。茶几上两个人的杯子并排放着,冷锐的那个是四方简洁深蓝色的陶瓷杯,卫鸿轩那个是骚包的大红色直筒杯,星巴克买的,上面还有浮凸的花纹,海妖的图案。一切都那么简单平淡,可是前所未有的,此刻的感觉那么温馨踏实,不再是惶恐的飘着,四处不靠的那种忐忑心情。
离开三日,度日如年。算起来,也是三年未归了。
卫鸿轩侧着勾起一条腿,懒洋洋的撑着脑袋换频道。
也不知道想看什么,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转着台。
转着转着,突然转到cctv-4,正在播的是新闻节目。
原本懒散着快摊成泥的卫同学陡然听到一个名字,倏的一下弹起腰坐直身体,集中了十二分的精神看新闻。
“……部长,优秀的共-产党-员xxx同志不幸于昨日凌晨4:12于北京天坛医院逝世,享年七十三岁。xxx同志……”
卫鸿轩震惊的什么都听不着了,只看到镜头远远扫了一下盖着国旗的灵堂,然后是前来吊唁的众多国家领导人,都是新闻联播上耳熟能详的大人物。
脑子慢半拍的想到那个可能会更疼的人,动作飞快的扭头——
还没想好该迅速换台还是假装若无其事的关了电视拽着人回房休息,视线所及之处,男人高大英挺的身影已经杵在了厨房门口。正是餐厅灯光和厨房灯光交接的地方,有一点点昏暗,以至于对方的表情都看不太清楚。
难受来的汹涌如潮水。卫鸿轩想都不想的跳下沙发,鞋子都忘了穿了,蹬蹬蹬跑过去,不管不顾的一把抱住冷锐,牢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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