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石如水坐到视野最好的西面座椅,高天祎搂着精神萎靡的石如水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哄:“哥的小宝贝,坐过缆车吗,怕不怕?”
“……”石如水软软的靠在高天祎怀里慵懒的摇了下头,潋水的眸子幽幽望向远方的湖光山色。
“这才刚怀孕,就这么容易乏累了,”高天祎火热的大手隔着石如水小腹上的衣料轻轻滑动,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轻笑间带着几分调侃:“再过几个月,是不是哥要天天抱着你才行,嗯,石小猪?”
说完,见石如水不语,高天祎用唇爱怜的蹭蹭石如水的额头,曲指在玻璃门上敲了敲,命工作人员发车。
“宝贝,你看,左边这座山叫做织女山,右边这座是牛郎峰,”待缆车出发,高天祎一手摩擦着石如水的肩头,一手指着山涧的景色哄石如水开心:“本来呢,牛郎峰不太像牛郎的,后来啊,游乐场为了吸引游客,就在那三座山上搭建了玻璃栈道,这样就像是挑着担子的牛郎了,宝贝,一会儿我带你去玻璃栈道上走走可好?”
说完,高天祎低头看向靠在他胸口的石如水,却赫然发现石如水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高天祎心头一惊,快速把无声哭泣的石如水抱坐在腿上,捏起他的下巴,蹙眉审视着他眸子里的色彩:“怎么了,嗯?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石如水摇摇头,抱着高天祎的脖子使劲儿往他怀里扎:“呜……”
“到底怎么了!”高天祎握住他的后脑勺,阻止他的动作,逼迫他与他四目相对,他从石如水的眸子里看到了不该有的挣扎与痛苦:“是我今天说错了什么话,惹你伤心了?”
“……”这一次,石如水还是摇头,这一次咬着唇瓣闭着眼睛摇头,泪水从他下巴尖甩落到高天祎胸口的粉色衬衣上,灼的高天祎心脏生疼。
“还是说,你在生气我自作主张和你领了结婚证?”高天祎眉心的褶子更深了,像是一座小山,对于这样只是哭泣什么也不说的石如水又心疼又焦躁,他一向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可偏偏拿石如水没法子:“宝贝,你说话,你说哪里不如意,想让哥怎么做,哥都依着你还不行吗?”
“呜呜……没有生气。”石如水啜泣着摇头,放开咬红的唇瓣,喘息道:“不看……风景,想要祎哥……抱我。”
“好,哥抱你。”高天祎暗暗吁了一口气,一时半会儿摸不透石如水的心思,只得紧紧把他搂在怀里擦干他的眼泪顺着他:“那宝贝乖,不哭了好不好?”
等高天祎为石如水擦干了脸上的泪,石如水娇气的哼唧了一声,把头深深埋在高天祎颈间小猫似的轻蹭。
明明,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正大光明的走进了高天祎的王国里、心里,他应该开心的。
可是,此刻,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声音:他配不上这个男人,配不上高天祎,配不上他为他付出的三十亿。
他是一颗渺小的砂砾,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孤儿,是一个难登大雅的双儿,是个两百万就能买的宠物。
摄影机下他被这个帝王一般的男人宠上了天,可是,聚光灯下,他的卑微低贱无处遁形。
‘我……我不想成名,我、我需要钱。’
‘两、两百万,可以吗?’
‘高,高总……钱,可不可以,现在给我。’
他故作坚强、空有一身傲骨二十六年,可是,终究,他是个什么东西,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所有的过往都不会消失,这不是童话世界,他不能假装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这绝不是他恃宠而骄,就好像一个穷困潦倒半辈子的人,突然捡了一千万一样,守着的时候是开心幸福的,花的时候是心惊胆战的。
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儿和这是同一个道理,当高天祎把对他的宠爱宣告全世界,他突然有些害怕。
他害怕在随之而来的无数质疑声中,高天祎很快会突然反应过来,哦,原来他是一颗渺小的砂砾,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孤儿,是一个难登大雅的双儿,是他曾经花三百万买来的小宠物。
“呜……”石如水紧紧抓住高天祎的衣领,纤细的手指咯咯作响,因为被这个人捧上了天,他知道,如果这个人突然有一天抛弃他,他一定会死的。
一定!
这一刻,不是他不信任高天祎,而是他,不自信!
“宝贝,”高天祎知道石如水心里有事儿,不过最近小家伙并不很瞒着他,他有耐心等他主动告诉他答案:“宝贝,说好的,不哭的,嗯?等缆车到了山顶我们就返程回去,哥给你看咱们红灿灿的结婚证好不好,宝贝还没见过呢?”
“啾”高天祎亲亲石如水的泪眼:“宝贝,哥这么疼你对不对,你心里要是有事儿,不想在这里说,咱们回去说好不好?哥什么都依着你。”
高天祎抬眸看看即将到达的山顶,揉着石如水的后脑勺耐心安抚:“乖,不哭了哦,你现在怀孕了,哭泣对孩子也不好的。”
高天祎柔声哄着石如水,待缆车到达山顶,览区服务员打开玻璃门,高天祎命令道:“直接返程。”
“不要……”石如水抓住高天祎的衣服,带着浓重的鼻音:“我,闷气,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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