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自己只能像这样远远看着它们在雪地里玩耍,小虎崽陷在厚厚积雪里爬不出来、嗷嗷求救的时候也没办法立刻上前,但只要看到刘煜快步走过去,把小家伙从积雪里捞出来,再一阵揉搓把它们身上积雪拍掉,他是非常安心的。
“嗷呜嗷呜”在煜亲王手里一阵扭动的乖乖余光看到哥哥正对着这边在笑,也没空去理自己被“大家伙”弄乱的绒毛了,伸出小爪爪呼啦呼啦,隔空跟哥哥撒娇。
晓年见刘煜也看了过来,想起自己一时忘情就探了脑袋,赶紧用被子把自己又包得严严实实起来,藏起头脸,然后把下巴搁在窗台上,假装没有那一炷香的限制。
煜亲王总是拿他没辙的,伸出手指比了个一,意思是可以再待一炷香的时间。
窗台那边的被子跟成了精似的,猛点头,看的刘煜嘴角微微翘起,然后胡乱给小崽子顺了顺毛,就把它放回雪里,让它继续扑腾。
大概是心情恢复了些,病也好得快了,晓年很快就生龙活虎起来。
但跟他一起病的少帝刘荃,却没那么幸运。
这一年九州大陆的冬季异常寒冷,连南方荆州也出现了十数年难遇的大暴雪,本就靠近北端的冀州和雍州,就更不能幸免。
暴雪天气陆陆续续一直持续到上元之后,还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温塘的药草支撑不住,全部都遭了殃,包括秦钟岫留下的那一片忘忧花。而少帝的病,果然也反复起来。
眼看再瞒不过去,蔡鹏心中也有了决议,他亲自求见煜亲王,但在谈了一宿之后,又带着满心震惊和更大的忧虑,回了自己府里,于书房中枯坐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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