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门外,无为气呼呼地嚷着,“别拦着我,这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连兄长也敢调侃。”
饶天泽在房里捂嘴偷笑,看着外面两个人影。
有涯一边把无为往房里拽,一边连哄带劝,“好的,好的。可那也要换个时间,三更半夜,你往丫头房间里冲,太不像话了。”
“就是就是!”饶天泽小声嘀咕一句,冲着外头两道身影做鬼脸。继而,独自坐在床边,对着桌上摇曳地烛火。现在兄长已经决定明早便启程回转少师府,若三人骑马行路,相信三五日之内,便可到达。而那个时候,他应该还在路上,万事都来得及。
饶天泽在手上来回划拉片刻,末了自言自语,“一步踏错,回头是岸。希望不会在息丹城遇到你。”她将佩剑搁在床榻里面,缓缓躺下,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随着房门被关闭,内中一时寂静。无为打开酒坛,顺手拿过一个茶碗,倒上大半碗。随之走到窗前,对着夜空抬了抬手臂,继而昂首灌下。
有涯见无为反复数次,好奇地问道:“你在做什么?敬月神?”忽而换上一个坏笑,“或是月老?”
“祭我师尊。”无为甩给有涯一个白眼儿,再次倒满一碗,顺手把酒坛砸向对方。后者身手矫健地稳稳接住,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隔空相敬。
无为倚靠在窗边,状似随口的问道:“你也是三乘界修者吗?又是如何与我师尊结识的?”
“我可不进那老腐朽的地方。”有涯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嫌弃之意,走到无为身边,又道,“不瞒你说,我认识自在君时,他还只是个散修,对天地万物自有一番独道见解。后来,便有了你所知道的三乘界。譬如,他设下三身九法门,凡身之上有脱凡,再之上为转轮,最上是超圣。这每一重,又有三大障,层层递进。这些理论,都包含在他那套自然之道里。”
自在君毕竟是他师尊,听着有涯这么冷嘲热讽。无为黑着一张脸,这家伙说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似地。他懒洋洋地道,“以上,三乘界都有记录。你能说点儿,我不知道的吗?”
有涯暗自苦笑,“好。那我就直说了。你之所以决定舍身,是因为有自在君的前例,我猜的没错吧?”他对无为倏然睁大的眼睛,十分满意,略微顿了顿,“但他应该没有和你提起过,当初的实际情况。在还没有三乘界的时候,自在君曾被妖界打得魂魄俱陨。而那时,便是我出手帮了他一把,否则,也就没有后面三乘界界主什么事儿了。”
闻言,无为一阵惊愕,撇撇嘴角,“我不信,你有那能为?再说,我师尊已死,此事并无对证,都随你说咯。”
有涯面上一怔,淡淡摇首,“你会信我的。因为若想舍身,单凭无大元灵远远不够,还需要其它的必要条件。”他不待无为追问,继续言道,“你想说自在君没有提起过?那是因为我没明说,他自然不知道,我花了多大代价才救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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