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听的是韩三没看到的东西。”
“……”我想了想,“奴婢以为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
“是,本王也知道。”
“现下最要紧的不是皇后和皇上,反而是太后那边,她好似有所察觉…十天半个月瞒得住,之后可如何是好?”我偷眼瞧他脸色,“不若将那丽奴悄悄运进宫…”
王爷眼神凌厉:“你真想帮她?”
“奴婢不敢,只是让皇后守着她相好,比一味弹压要好掌控得多——”
王爷想了半晌,“…不成。再多一个,变数太大。”
我撇嘴:“皇后若是一直缠绵病榻,等太后发觉不对,肯定要大发雷霆…”
王爷冷笑:“我会怕她生气?”
我也冷笑:“您怕皇上生气。”
王爷脸色刷地就黑了。
他可不是怕闺蜜知道这些破事不高兴么。
38
王爷想了半天,跟我说了句:“你先下去吧,本王自有主张。”
哎哟真耳熟。
“王爷倒是个有主意的。”我翻白眼,“上回这么说的时候,确是给了奴婢一个大惊喜。”
“……”王爷不耐烦,“本王只保证不伤害皇上,至于其他,你莫要多管。”
我嗤之以鼻。
王爷:……
王爷:“你走不走?”
我麻溜一福身:“哎,奴婢这就走。”
不劳烦韩大狗了。
韩大狗脖子上多了条疤,嘴上跟套了个枷一样,什么都不肯说了。
我其实摸得差不多,无非是皇后派丘华出去游说,太后不知听了多少,已经起了疑心,丘华甚至让见过一次的淑芬给闺蜜透露小黄书的消息,闺蜜这边刚被太后试探过,不知太后作何感想。王爷知道这事儿,没拦住,现在由他在(独断专行地)想办法。
……我对王爷的办法表示担忧。
我对着模糊的铜镜,把长长了刘海梳上去,那个给茶壶砸出来的大包早没了,只留了一个浅浅的印子。
闺蜜见我,眨巴眨巴眼睛,又夸我好看。
我瞅着四下没人,胡撸一把他的脑袋。
乖小孩,比王爷这个熊孩子省心多了。
39
是夜。
睡意朦胧中,被人破窗而入。
我惊得从床上弹起来,瞪着双眼看着一把锋刃雪亮的刀架在我脖子上。
……卧槽卧槽卧槽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我汗毛都炸死来,颤着声告饶:“好,好汉饶命!奴婢这一条贱命也不值几个钱,宰我还废劲不是?…”
“少废话。”低沉的女声钻进耳朵里,我吓得一颤,灯早就给我灭了,借着月光模糊看见架着我的人瘦瘦小小,真是个女人。
我于是咽口口水,听着外边儿越来越近的禁卫的搜查声,压低声音同她讲话:“女侠莫不是来进些财源?奴婢倒是晓得几处地方…”
“呵…话多的是你。”那人嗤笑一声,我脖子上贴着的刀刃又受了几分力,“若想要你这条小命,就老老实实帮我躲过禁卫追捕。”
…?话多的是我?这话…
心里的怀疑刚刚冒头,门就被哐哐砸响。
“何人?”我一边心惊胆战地感受着脖子上拔凉拔凉的刀子,一边强撑气场。
“禁卫搜查,嬷嬷可有见过什么可疑人?”
许是知道这里头住着个嬷嬷,对方没有直接闯进来搜人的打算。我期盼的被禁卫解救的路子是走不通了,只好强打精神应对。
“可疑人?没有…”我转了转眼,中气十足地朝门外喊:“大半夜敢来敲我的门,当心我叫陛下要了你们狗命!狗奴才,还不快滚!”
门外禁卫似是给我噎住,半晌闷声闷气回了个是,带人走了。门外人声渐渐远去,架在脖子上的凶器才微微收了些力气,那女贼又冷笑:“你果然是与皇上有所勾结。”
我仗着天黑她看不见扯着脸皮皮笑肉不笑:“哪能叫勾结…哎哎哎您说是就是,奴婢这忙也帮了,这出宫往南走最近,您…请便吧?”
却听她若有所思道:“主子虽说你有用,可我要杀你也不是不行…”话讲到一半,她反应过来,脖子上的刀刃狠狠切近皮肉,“你方才才说带我取财宝,现在又如何知晓我要出宫?!”
我瞅见她侧后方一点反光,呲牙冲她嘿嘿一笑:“老子不仅知道你要出宫,还知道你什么时候该死。”
啪地一声响,女贼嚎了一声,甩出手里的刀去,栽倒在地,没了动静。
我抬手去摸脖子,摸了一手黏腻,后知后觉皮肉开口,疼的要命。看着从黑影里走出来的人,调笑道:“行啊厉害了啊,我还以为你半天没动静是没听出来我不对呢…哎,弄死了?”
“没有,暗器上的麻药。”韩苗苗不知道从哪抽出根绳子来,拎起女贼来开始绑人,低着头闷闷地说:“嬷嬷胆儿越来越肥了,我刚要是没打中她手腕,没听出来你和平常不一样,你这就废了知道不。”
我摸摸鼻子,“有劳韩大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韩苗苗:“咋地啊,你还想以身相许啊?”
我扯扯嘴角:“无以为报,无以为报,就是啥都没有呗。要身没有要命一条啊。”
韩苗苗气的拿剩下的绳抽我。
40
那女贼是丘华。
人交予禁卫统领,大半夜鸡飞狗跳,惊动了闺蜜,我也不敢再睡,慌慌张张套上衣裳,束个发就要去给那小兔崽子洗脸绑头发,到了那却见小孩规规矩矩地穿好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