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小嘴儿里喃喃道:“雷哥……”
我颤着声音说,“唉。”
田七的眼角渗出一滴泪来,轻轻道:“雷哥,痛死了……”
我摸摸他的连。地上的血已经凝固,刀口的周围堵了一些破布,几个孩子都是两手的鲜血。
川贝的眼泪刷刷地淌:“怎么办,雷哥,止不住,我们像了所有的办法,血还是止不住……”
田七挣扎着要睁眼。我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好孩子,你雷哥现在很难看,别看了……”
田七微弱地说:“雷哥,你来了,真好……”
真好。好什么?傻孩子。我来了,你还是走了。
我抚摸着那具小小的身子。那天晚上还躺在我怀里,撒娇耍赖地要我讲故事。月色映在他那对大眼睛上,扑闪扑闪地熠熠生辉。
他说,雷哥,我记得你哟。
他说,雷哥,被你保护在身后就看不到你凶恶的表情喽。
傻孩子。
傻孩子……
柔儿疯了。云扬觉得事情已经不能掌握了。柔儿言笑晏晏地看着兰陵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柔儿将杀手一些简单但非常实用的杀招改进成了操练士兵的基本课程。柔儿告诉他们人的身体哪里最脆弱,哪里一击致命。柔儿曾经很兴致勃勃地计划着,要屠尽蘩焉,甚至做了周密的计划。
看得云扬一声冷汗。
他是当年的诺罗将军,什么血腥残酷的场面没见过。可是他不能接受娇媚温柔的柔儿变成这样。他害怕。他害怕总有一天,柔儿会脱离了他的照顾,飞到他永远都够不到的地方。即使,柔儿曾经是洗砚阁的第一杀手,鬼魅夜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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