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三多,你的预感总是对的。”,吴哲松了口气,连忙去办理保释手续。
吴哲看到许三多这次对袁朗的事出钱出力,以为许三多愿意和袁朗复合了,没想到许三多对保释回家的袁朗还是不即不离的,没有任何去亲近的意思,倒是看不懂了。袁朗得为自己的官司奔波,他和许三多几乎没有见过面。
转眼到了开庭的前一天,吴哲回到家,一眼没看到许三多,却听见浴室里有声音,过去一看,许三多正对着镜子,艰难的给背上的伤口涂药。吴哲连忙上前夺下药瓶,一边帮许三多上药,一边没好气的骂道:“你又去地盘打零工了?!你让我养你两天会死啊!”
许三多回头对吴哲笑了笑,也不说话。许三多和吴哲住在一起,一向开销都是aa的,除了吴哲偷偷付的忆儿的托儿费。对这样的许三多,吴哲也没办法,上好了药,帮许三多穿上衣服,吴哲看了一会儿在厨房忙做饭的许三多,终于问道:“三多,你为什么不愿再和袁朗在一起了?你不是已经原谅他了吗?”
听到问话,许三多停下手,转身看着吴哲说道:“是原谅了,但是我还是没有信心。吴哲,有多少爱,就有多少痛,这种滋味我尝过两次了,每次都像死过一次一样,我,我不想再尝一次了。再说,我和成才。。。”,许三多欲言又止,“反正,我想袁朗不会原谅我的。”
“你已经救过他两次了,他有什么不能原谅你的?”,吴哲不理解许三多的顾虑。
“那不一样,不是一回事。我救他不是为了这个。”,许三多平静的回答。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就是一个人好好活,把忆儿抚养长大,让他像你一样,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吴哲听了许三多的话,沉默了一会,又说道:“袁朗,在校园后面的小山坡上等你,他说会一直等下去,你去和他见一面吧,明天要开庭了。”
许三多楞住了没动,吴哲把他向门口推去,“去吧,听话。”
傍晚的校园,很安静,西面的天边,映满了绚丽的晚霞。许三多低头慢慢向小山坡走去,远远就看到袁朗没正形的斜靠在山坡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晚霞,听见许三多的脚步声,他坐起来,拍了拍身边的草地,笑着对许三多说:“过来坐啊,三多。”
许三多走过来坐下,眼望前方,不发一语。
“三多,黄昏的时光总让人想起往事。”,袁朗的嗓音听起来比平时要低沉一些,“我记得以前我们也喜欢一起坐着看夕阳。”
“那是上辈子的事了,提它做什么。”
“切,你才多大,就上辈子,下辈子的。”,袁朗说着就想去捏许三多的鼻子,却被许三多躲开了。
两人又都不说话,各自望着天空,过了一会,还是袁朗打破了沉默:“三多,你不愿再回到我身边,是因为成才吧。。”
许三多一听到成才这两个字,立刻跳起来逃走,但被袁朗一把拉住了,“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许三多没办法,只好低头坐下。
“三多,自从你离开我,一开始我是拼命的找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后来我来到香港,和大陆隔断了音信,我也知道这辈子也许再也见不到你了,慢慢的,我就想,不打仗了,你会在干什么呢,是不是过的好,有没有人陪在你身边。我知道孤独是什么滋味,我这几年尝到了,我不希望你受这种折磨。这几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爱一个人,不但是要给他幸福,而且要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也希望那个人幸福快乐,至于这幸福是不是我给的,这已经不重要了。”
“三多,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连我明天是不是能自由的从法庭里走出来,都不确定。但是我还是要说,许三多,给我一个家吧。”,说完,袁朗不等许三多回应,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站起来就离开了。
许三多望着袁朗离开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为止。
天黑了,许三多回到家,迎接他的是吴哲关切的目光。
是夜,许三多把自己关在客厅里,坐在窗边的地上,他有太多的问题要想,从不抽烟的他,生平第一次点起了一根烟,在袅袅的烟雾中,许三多回忆了他三十四年生命中的所有的经历。
天亮了,同样一夜没好好睡的吴哲问从客厅出来的许三多,“你决定了?”
“对。”
“good luk”,吴哲拥抱了一下许三多。
法庭宣判袁朗无罪后,办好手续出来就看到吴哲在门口等着,吴哲赞许的给了他一个胜利的手势,两人就从侧门离开了法庭。袁朗以为许三多会在车里等他,当他发现车里没人时,不免有点失落,正在四处张望,吴哲坐上驾驶座,对袁朗说:“快上车,一会记者就堵上来了。”。
袁朗只好上车,过了一会忍不住还是问:“三多哪去了?”
“三多走了,非要离开,我怎么也拦不住。”,吴哲没好气的说。
“那他会去哪里?”,袁朗心里一沉。
“我怎么知道,他不肯说。”
“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早上。”
袁朗觉得今天的胜利变得毫无意义了,他甚至觉得还不如去坐牢呢,命运为什么要跟他开这样的玩笑,当他终于知道该如何去珍惜一个人时,却再也见不到他了。
车很快到了袁朗家门口,吴哲对下了车的袁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