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是这样,他才想着这次的戒指提供定制业务。人的劣根性体现无疑,千篇一律的材料款式都不能满足他们的占有欲了,狗都知道撒泡尿圈地盘,他们作为高级动物,搞花样的方式更多了一些。
罢了,找个时间寄过去吧。
姜衍看了看从苏嵇家里拿回来的稿子,那时候和男人蜜里调油呢,从设计稿上就能闻到浓浓的甜味儿,也没什么主题,就随便画的,虽然乍看上去都是棱角,但金属的选色都很温柔。和“恒·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连缪缪都不知道,这看似绚烂华丽的首饰,不过是繁华过后的死寂。像一团热烈而浪漫的爱火,被封在了冰川里,彼此消耗对峙,给人一种十分表面的永恒。真的有点像星星,不从天幕的舞台欣赏,落到广袤无垠的宙野里,他们就是那样固执的,孤独的,不朽的。
姜衍叹了口气,他开始有点庆幸导师不在这儿了。那老头子的眼睛能看穿一个作品的灵魂,如果他在的话肯定又要痛批姜衍的思想不正能量。姜衍撑着脑袋画着稿子,他虽然不喜形于色,但会毫无保留地体现在作品上。正能量?怎么体现,难不成还得在一对婚戒上表达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实现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来吗?那他还不如去学雕塑。
他沉浸在回忆里有些忘我,倏地家里座机铃铃铃地响起来,在无比安静的环境下像是鬼片的开头。他吓了个激灵把听筒拿起来,他家公主就颇不客气地说道:“诶哟您可终于接电话了,若是再晚一秒我得报警去。”
“打什么不好,偏打这座机,吓死人了。”姜衍揉着眉心,努力把跳到嗓子眼的心脏给按回胸腔里。
“我打你手机了啊,你不接我电话。”姜蔓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这不比赛呢么,但是有个很重要的文件没带过来,明天就要用了,你这正忙呢我就让段祎帮我取来着,他就去发布会现场找你拿钥匙了,没见着人,也打不通你电话。”
“啧...你这丫头怎么总这样,丢三落四的,”姜衍听着她的指示找到了遗失的资料,“我手机关了静音,搞艺术创作呢。不然我现在给你送过去?”
“不用,段祎应该快到咱家门口了,20分钟前上的车,你去门口看看?”姜蔓接通电话之后紧绷的神经就缓了下来,她还真怕这最近魂不守舍的哥哥又搞什么幺蛾子。
姜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刚洗完澡换的家居服,天气渐热,轻薄得风一吹就能荡起来,这不太符合他哪怕下楼倒个垃圾都要整个衬衫领的事儿精人设,但姜蔓等着要呢,来的也不是什么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