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到李世民这样赤身luǒ_tǐ、浑身血迹的爬出来,长孙无忌多多少少已经对那可怕的内情有一些猜测,但当真听到这少年这样毫无隐瞒的立即就向自己坦陈这发生在他身上的如此惨痛之事,他还是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大响,像是被这世上最大的重物猛敲其上,痛……而且乱!
然而,他随即感到臂弯之内猛的一沉。他低头一看,却见李世民两眼一翻,就在他这怀抱之内昏死过去。其实,李世民从昨天到今晨都没有好好地歇息过,做的全是耗尽他体力的激烈之事——无论那是作战还是做-爱——,如今又这样内外都受了伤,刚才是全凭一股意志支撑着爬出来,现在突然看到长孙无忌这个在他看来已是亲属一般的人——自从他在太原决定了要亲自前去长安迎娶长孙无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在心里把长孙无忌看作了自己的妻兄郎舅——,向他说出了自己遭皇帝强-暴的悲愤惨痛、万念俱灰的绝望之情之后,那股支撑着他的意志便突然消失了。于是,他也就此昏死了过去……
昏昏沉沉之间,李世民只觉又下-体那处似乎又被什么异物强行进入,他禁不住再次哭叫出声:“不,不,不要……陛下,放过我,放过我好吗?”一边这样哀求着,一边禁不住摇动起□,只想摆脱那插-进来的异物。然而他这样胡乱的摇晃下-体,不但没能将那异物甩出去,却反而令到那异物被动地搔刮起那本已是伤痕累累的甬道内壁,更加痛得他尖叫不已、泪水汹涌而出。
他随即感到一只手紧紧地按在他的□,不让那处再能摇晃移动,然后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世民,世民,不要怕,是我,我是无忌!我不是要伤害你,我是在帮你清洗那处的秽-物,好吗?你那里面受了伤,不彻底清洗干净一番再上药,那里面的伤会感染恶化的。”
李世民听到身边的人是长孙无忌,立时心头落下一块大石。他冷静了下来,也随即感到进入他下-体的异物只是一根纤长的手指,并不是皇帝那粗大硬挺的昂扬。他这样松了一口气,一阵眩晕之感却又掩袭上来,再次昏迷了过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自己又陷身于火海之中一般,身周四处尽是熊熊高烧的烈焰,烤灼得他唇干舌燥,连呼吸都好像没法进行了——只要他一吸气,火焰就随着气流冲进他体内;而他一呼气,看见从自己口中喷出的也是一团火焰。他想逃离这火场,但才一动弹,浑身上下、由内至外无不痛得像要碎掉了一般。
就在这绝望之际,忽然头顶弥漫起一股清凉的气息。他抬头一看,只见在那烧得毕毕剥剥的屋顶横梁之上,长孙无忌穿着一袭白衣,坐在那里微笑地俯视着他。他那白衣像是不畏烈火,火焰烧到他身上立时就熄灭了。火场之内的热浪滚滚,吹动着他的白衣便如同是吹起一片白帆,襟带飘飘,潇洒已极。那白衣飞扬,也似带起一阵清风凉意,向李世民这边吹拂过来,灼热难受的感觉顿时大为消减,呼吸也变得通畅自如起来。
“无忌,无忌……”李世民仰头看着横梁上的长孙无忌,忍着全身的剧痛,往他的方向伸出两手——这已经是他现在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动作了,除此之外他便是想站起来一下也会因为觉得□疼痛得像是被撕裂成两半那样而无法办到。
“世民,世民……”那白衣飘逸的长孙无忌也向他伸出双手,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那种让他看见了就会感到安心宁静的微笑。
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明明长孙无忌坐在高高的横梁之上,与自己之间相距甚远,可是李世民向他伸手就觉得他是遥不可及,长孙无忌向自己伸手却是眨眼之间便握住了自己的手。长孙无忌的手温热却绝无那烈焰的烤灼之意,将自己轻轻的一提,就把自己也拉上了横梁,让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之上。那些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魔一般的火焰,便再也无法逼近他们的身周。长孙无忌微笑着往自己额上不住地轻轻吻落,他的双唇柔软而冰凉,在这烈焰腾腾的火场之内是说不出的舒服。
李世民不由得闭上双目,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长孙无忌在他额上落下的串串清凉冰爽的吻啜,低低地轻唤着“无忌,无忌……”甜蜜之意也再次泛起,溢满了整个胸腔、甚至是整个身心。长孙无忌每听他呼唤一声,也一定会一声不落地回应着他:“世民,世民……”就这样,身上的灼热难当渐渐的退去,微笑之中他的意识再次滑向甜黑的梦乡……
后记:
1、“他就这样在血泊中爬着,披头散发,赤身luǒ_tǐ,面色苍白如鬼魅,茫然失神的眼睛里仍在无意识地往外流淌着泪水,活脱便像是刚从修罗场里走出的幽灵……”——这一段是刚刚昨晚与小狂在说说里版聊时她描述自己在想象中见到的世民的样子而改写过来的,她的原话是这样的:“世民那不是滴血,那是淌血了,在血泊中爬哦,还散着头发,苍白着面色,流着泪,赤-裸着身体,好像刚从修罗场走出,快不行了的样子……”
2、长孙无忌就是这样在世民宝宝最危难、最痛苦之际救了他的身体,于是便轻而易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