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亚洛斯轻哼了一声,摸着猫咪的脑袋,猫咪摸了摸小蛇的脑袋,小蛇继续装死。
“喂喂喂,你们要先去哪里啊?”黑猫幻终于停止对小蛇的“骚扰”,准备行驶身为一只东方喵的职责了,向导什么的不能再有爱了。
“老爷要先去上海,在那里和女王陛下的人汇合。”执事即使对待猫咪也非常恭敬。
“女王陛下的人?切,一帮英国人的话还不如跟本喵神走。”幻刷新了自己强烈的存在感,同时表达了“在谁的地盘就要听谁的”观点。
“女王有女王的安排,只要把这件事情解决就好了。有克劳德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对吧,克劳德?”亚洛斯满不在意的继续盯着窗外的天空,真不知道阿洛伊娜怎么想的,会去处在战火的东方。不过仔细想想也说的通,东方最乱,暗流汹涌之下也最容易躲藏。
“yes,yss.”执事说完后便也陷入了沉默。
黑猫也似乎也继续将重点放在了小蛇上,直到对方终于受不了它了准备奋起咬它的时候…….拍晕了对方…….一时间马车的气氛居然有些温馨了,就像是很平凡的一位年轻贵族带着自己的爱宠和执事去旅游一样。
一路的颠簸,终于到了港口。亚洛斯在执事的搀扶下缓慢的走了下来,猫咪叼着小蛇跟在后面。清晨的风还带着几分凉意,但也让人清醒了些,亚洛斯坐在一处台阶上等执事将行李打点好。
“您好,请问您是英国人吗?”英文发音并不标准,问出的问题也很不标准。一个穿着淡蓝色小礼服的姑娘走到亚洛斯的面前,脸有些发红,声音小小的。
“是的,小姐。”亚洛斯也站了起来,尽管内心无比烦躁,但还是没有必要去为难一个小女孩的。
“请问您今天也乘坐自由号轮船吗?”女孩英文似乎掌握的熟练却又有些变扭,这种感觉类似于你原本可以说:你吃了吗?却硬生生的说:请问你今天早上吃早餐了吗?
“是的,小姐要和我一起吗?我的执事待会过来,也许也可以帮到您什么。”亚洛斯说道。
“当然,当然可以。”女孩有些着急,这样让她的脸颊更红了:“我是来欧洲游玩的,我在这里没有朋友。”接着就是一顿比划夹杂着不知道名字的语言。但是黑猫的眼睛亮,小丫头是中国人!
于是女孩回头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一个年轻的女士走了过来。通过介绍得知是女孩的奶妈,女孩是满清八大姓氏之一的费莫氏,名曰费莫修嫮。清朝在经历战乱后终于意识到不能在闭关锁国,国内也掀起了向西方学习的狂潮。身为满清贵族,费莫氏顶着那时还有着强国梦的太后以及初生牛犊的光绪帝的压力,只派了个小女儿去欧洲意思意思。没办法,此时的清朝,大多数人天朝上国的美梦还没有醒来。在他们眼中,去国外等于受罪。
于是亚洛斯和女孩在奶妈的翻译下友好的聊起了天,黑猫为了表示“终于看到老乡了”的强烈感情扑到女孩的怀里一阵没皮没脸的撒娇卖萌。女孩一直是脸红红的,应该是因为第一次跟男孩如此近距离的说话。
执事终于走了过来,亚洛斯看着女孩比划着说你的仆人很好看,但是没有你好看。猫咪瞬间就不干了,亚洛斯听见女孩用含糊的英文说:猫咪是最好看的!亚洛斯朝她笑了笑,顺便给了黑猫一个鄙视的眼神:你这只有异性没兽性的猫!黑猫表示我只是公喵罢了。于是就这样愉快的走上了轮船,幸运的是女孩和他们靠的很近。女孩临走的时候扭捏了很久,终于将脖子上的小包送给了亚洛斯,黑猫说那是平安符。
“老爷,您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执事一如既往地向主人报告情况,并且准备好热水和药物并且清理主人的伤口。伤口不能接触水,所以浴缸被暂时抛弃,执事的任务又多了些。
“唔,克劳德,你不觉得很无聊吗?”亚洛斯将脚伸进热水里,水倒映出他的眼神,湖蓝色的眼眸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个深蓝色的眼睛。
“并不是很无聊,老爷。”执事继续为主人洗脚,少年的脚并不是很光滑,但是很娇小,小到执事一只手就可以包裹住大半。执事觉得这样很好,这种尽在掌握的感觉。他的主人总是很飘忽,好像会消失一样,这种不安定除了给他新鲜感,还有一种担忧感。漫长的生命让他对于“无聊”没有了具体的概念,他厌倦了随便找个灵魂一口吞下的粗暴感,厌倦了每天重复的生活,他需要更多的热情。所以,即使是担忧感也让他感到兴奋,至少这样还没有完全麻木。
“切。”亚洛斯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回答。这是他和执事第一次远游,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了。他想这次重生还是有些意义的,至少他经历了很多有意思的故事,不必像上辈子一样拘束在伦敦。他认识了很多人,他的世界不必在围绕着一个克劳德转圈。也许心里还是在围着克劳德,但至少圈子大了些。
于是只剩下了水划过少年脚面的声音,执事用毛巾细致的擦掉水痕。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挤出药膏擦拭着膝盖上的淤青,执事甚至观察着少年的神情,只要少年稍稍露出吃痛的表情他便低下头轻轻对伤口吹气。少年不出意外的红了脸颊,但执事不动声色的放缓了动作,是为了伤口还是为了什么,谁说的清呢?一层一层的纱布终于被裹在少年的腿上,执事抱起少年走向软床,少年那双匀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