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副样子,其实心里面也挺纠结的,不知道到底应该做什么才好。总之不能放着不管,直接问人家“你怎么了?”又感觉很突兀,用网上的段子随便哄哄又感觉对不起中学时代背的那么多篇古文,我努力地回忆着,回忆着我从俄罗斯以来一直到现在,这段颓废的、浑浑噩噩的时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能够让人从心底真心地笑起来。
结果走了好长一段路,走到后半截都没想到应该说什么,然而boy已经吃完了,随手把纸碗扔到一边的小树沟里,还是一副“好辣好辣”的样子一边哭一边抹眼睛。按照一般的套路,这个时候应该轮到我说废话了才对,但是实在是想不到要说什么才好,但是最后还是急中生智,脑海中“唰”地一下闪过一个念头,来源于我几天前唱ktv的亲身经历——
“诶,小白啊......”结果我还没开始说,就被他泪眼婆娑地狠狠瞪了一眼,反应了良久才反应过来,刚才他说了不愿意让我叫他小白来着......
“诶,某辰啊。”果然这样叫他就不瞪我,“我前几天半夜泡在ktv里面唱歌的时候,突然有几个人打架打到我包间里面了,好口怕哦~”他没理我,专注地被辣哭,专注地抹眼泪。于是我摸出了我的爪机,默默地翻开相册找到了前几天拍的那几张照片,一边划拉着一边给他嘚瑟着。
结果被他用一种很鄙视的眼神泪眼婆娑地瞪了一眼,说:“一般人被吓到的时候会端着手机连拍十几张照片吗?”
居然被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当时就是在幸灾乐祸而已,尤其是看着他们一边骂一边打一副不可开交的样子,可是背后却是很蠢的mv,背景音乐是很蠢的伴奏,那个时候真的忍不住就“啊哈哈哈”地傻笑起来了,在沙发上面蹦蹦跳跳的连拍了好几张。
这是我第一次跟他说和我真正有关的事,不久之后他也会跟我说真正对他稍微有一点重要的事情,会问一些像他的问题,两个人真正地开始互刷好感值,文字游戏的楔子总算结束。
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猜到接下来的发展,还以为两个人会一直一副打发时间的样子,一直到张部那些不得力的喽啰们把我喊去虐杀别人,然后就散了。不过开发商应该也不会这么对待我。
比如说,我没想到那天晚上我钻到那位精英的书柜里翻了老半天,翻到一本很久之前的新华字典,到处翻来翻去然后总算给小白找到了新的称呼——“癫痫”,我发现这个名字真的特别适合他,因为我们混熟之后他常常在我根本什么都没跟他说的时候,“啊哈哈哈”地笑的几乎要跌在地上。
第二天傍晚我还是坐在校门口等着他,等到人都差不多散尽的时候看见他从校园中慢悠悠地晃出来,低着头,却不是面无表情了,因为他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偷偷地笑了,笑的好像很暖很温馨的样子。我站在路对面对着他喊:“癫——痫——”
他并没有抬起头看我,而是把脸别到了另一边,然后低着头晃悠到我身边来,然后又是那样一副天真呆萌的样子仰视着我,问:“阿尼k,今天你给我吃什么?”
所以,不知道是哪家黑心开发商做的文字游戏,我之后开启了延续很长一段时间的投喂养成环节。
第123章 骨灰盒很尴尬诶
从他一边吃着变态辣关东煮一边被辣哭的那天为分界线,我开启了漫长的投喂养成环节,漫长投喂环节第一天,投喂雪糕,结果他一路上专心致志地吃了五六个,一句话都没跟我说,也没让我搭上一句话。
他吃东西的样子让我想到很久之前在俄罗斯见到大小姐的时候,她玩的某一款同人养成游戏,叫什么我已经忘记了,貌似就是一直投喂一只眉毛很粗的兔子,然后有各种各样的结局......最后她还是把那个游戏卸了,貌似是因为有病毒......
啊嘞,我貌似不应该提到这回事,这不就是说那个boy有病毒吗?
那天我又跟着他一直走到家门口,他亲爱的麻麻又是把门打开一条小缝,用强光手电在我脸上照来照去,照了老半天才把他亲爱的儿子揪进家门,扒在门边对我说了一堆:“我们家才不是家境不好,这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好吃的都没有吃过,只是他比较坏,没事干喜欢坑别人一把罢了。”然后就把门“咣”地关上,留我一个人在门外懵13着。
我怀疑这个boy或许真的潜藏着不为人知的,说不定完美继承了他亲爱的麻麻的脑回路?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比如说,那天我不过是付出了五六个雪糕的成本,晚上多花了一分钟考虑了一下第二天给他买些什么东西投喂而已,第二天白天泡在ktv的时候总是忘词跑调、那天下午风稍微有些斜,那一把大破伞遮不住细雨,淋湿了我一后背而已。
第二天再见到他的时候,虽然只不过是递了一包“小疯酥”罢了,他却撑着那把塑料伞对我咧着嘴笑了——那副笑容我至今还依旧记得,面前遮了一层蒙蒙的细雨,青灰色的光好似轻轻覆在脸上,模糊、却能够清晰地看见,更显得那个笑容那么柔和,笑的纯粹,明明身处一个嘈杂的环境,却好似没有被世间任何事物所玷污过一般,让人想起初中时学过的《爱莲说》。这时心头轻轻地一颤,是好久都没有过的感觉,好像是被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