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常见的伪装显得前所未有的坦白,于是就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如。
好像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就能够猜透他全部的小九九一样。
然而却不是这样,毕竟自己对自己的了解程度都是有限的,何况我们两个之间还隔了两层的皮肉和筋骨,我终究还是不懂他,也不懂自己——这是在很久之后才体会到的。
刚开始聊的投缘的时候,不仅仅是一路上揪着爬山虎边打边聊,也不仅仅是看到什么就能顺手编个话题,还站在他们家楼下聊,那个时候我一幅很激动地样子顺手抄了一个钉子戳在他们家楼下的围墙上蹭来蹭去,久而久之竟然蹭出了一个洞;他也一副很激动的样子顺手撕着墙上那一层摞一层,一层更比一层厚的小广告,以至于看门的老大爷每天早上扫院子都扫出来一桶的碎纸片。
那段时间聊了不少现在隐约能想起来的话题,比如说我们两个一起编了不少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新名词;还约定了要一起去征服世界,我负责给他偷军火库;从讥讽教科书上的所有人物到我鼓励他要好好学,考不上高中就丢人丢大发了;然后还有跟小学生一样到处乱蹦跶,踩别人家丢弃的破车、床垫子,扔小纸团砸到街边大妈还假装不知道,或者是很没有套路地背地里偷偷嘲笑着别人,一般都是我带头干坏事他在一边跟着顺便捧捧场。
那段时间,江南烟雨蒙蒙,每天欢欣雀跃的感觉都由内而外carry全场,我莫名地觉得现在的情况好像已经不知何时变得不止一个养成游戏那么简单了,因为r本人,竟然久违地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第124章 啊!
大概是预感到即将开启下一个模式了,并且为是否解锁感到纠结,坦诚地聊了、耍了几天之后,我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只能靠肯德基宅急送过活的宅男——除了每天傍晚跑去第八中学门口等着癫痫放学以外,我就待在家,躺在床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翻腾着各种顾虑各种念头,各种各样的回忆杀,都是关于我和张昊冉的。从清晨躺到傍晚,再从前半夜躺到后半夜......
还好,这个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一天而已。
那一天的我不仅是宅,而且还很渣——因为总是在把前任和现任放在一起比。
前任是谁呢?当然是美丽的张昊冉;现任是谁呢?当然是呆萌的癫痫。
至于为什么要比,因为我总感觉自己要从活脱脱的张昊冉脑残粉转成癫痫粉了。而这个样子,明显对不起张昊冉,毕竟我始终爱着他,至今也割舍不下他,如今也是靠着麻木自己故意不想才能从失去他的悲伤暂时得到逃避,可心里却还是一个结,现在已经松动较容易解开了,可却迟迟纠结着不肯下手,因为一旦解开了就是对不起张昊冉,对不起曾经一起度过的过去和我的执着,如果放在那里不管的话,无疑是让自己之后不知道还剩几天还是几年的生命,一直沉浸在对不可能的人的悲痛中。这也不是办法。
最开始引出这个话题,是因为前一天和癫痫聊的特别好,一路上两个人不停地说啊说啊说啊,耍啊耍啊耍啊,笑啊笑啊笑啊,笑得我脸都僵了,一个人慢慢走回暂居地的时候不停地揉着脸,想要把僵硬的面部肌肉再揉的软绵绵地水嫩,可是只要一想起来之前和他聊得耍的那么高兴,莫名地又是不止莞尔一笑的仰天长笑,于是之前揉了那么久脸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大概是真的很开心的缘故,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之前有一种说法特别火,就是说人做梦不过是起床之前3-5分钟发生的事情,可是却能梦好久,梦到现实中发生要耗费好几个小时的事、好几天的事、甚至是好几年的事,那天我是达到极致了,我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梦过了好几年。
剧情其实是特别的丰盈,就像唐朝的美女一样,但是毕竟是梦,回想起来居然变得那么清瘦,杳然变成了一个清朝的美女。但是毕竟仍旧还是“美女”,即使是现在再回想起那个梦,其中的底蕴依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