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彬誉和卫哲煦都登上了仙缘山顶,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到了玄元宗那处。
玄元宗的幅带很简洁,白底黑字,“玄元宗”三个大字写得气势磅礴,望眼看去,很是不俗。
玄元宗的幅带后,摆着两张不知是何材质、却可以感觉到贵重的雕花木椅,两张木椅之间放着一个雕着花的方桌,四个穿着相似道袍的青年站在椅后,神态很是恭敬。那两张椅子上,一左一右地坐着两个人,左边那位身着阴阳八卦玄道袍,头戴阴阳冠,看着三十几岁,五官自是英俊,却因着那严肃的神情而让人隐隐感觉到畏惧;右边那人不过二十来岁,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这年轻上人的面容更是不凡,别说是在凡俗界,就算和这次仙缘大会下凡的所有上人比起来,都是少有的俊秀,尤其是一双上扬的凤眸,气势凌厉迫人,只这白衣上人却是一脸淡漠,很有几分高岭之花的感觉。
仙界以右为尊,这白衣上人看着年轻,却是玄元宗此番下凡最尊贵的那人!
“见过众位上人!”信彬誉和卫哲煦走到玄元宗的横幅之下,对着六人齐齐鞠躬见礼。
“看横幅。”开口的是左边那穿着玄道袍的男人,他的声音语气与脸上的表情一般严肃,简简单单的说了三个字。
信彬誉和卫哲煦皆对这玄道袍上人的话语感到微微有些奇怪,不过却还是依言抬起头向幅带看去。初看的时候只觉得“玄元宗”那三个字气势甚是不俗,但稍稍看得久些,就能感觉到此中精妙之处,信彬誉与卫哲煦两人很快无暇去想这些,纷纷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难以言状的状态。
过了一会儿,又仿佛已经过去许久,信彬誉率先从那玄妙之中脱离出来,接着卫哲煦也恢复了清明,两人的目光中震惊难诉,十一岁的孩子倒也呆怔得可爱。
“恭喜你们,正式成为玄元宗的弟子。”玄道袍男人说道,“我是玄元宗丹峰长老的大弟子邵和光,道号清质。现在,把你们的名字告诉我。”
“我叫信彬誉。”
“我叫卫哲煦。”
两人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性格稍活泼些的信彬誉问道:“清质仙长,我们就这么成为玄元宗的弟子了?我是说——没有什么考核吗?”
“那横幅上的三个字就是考核。”邵和光简单的回答了一句,见两人还是不明白,不得不又详细说明了一番,“横幅上的字乃是掌门亲书,只有身具仙缘、又有足够慧根的人才能被有所感悟,而玄元宗也只要这样的弟子。”
信彬誉和卫哲煦方才明了,两人心中都十分欢喜,纵然是性格深沉的卫哲煦,脸上都带出了几分笑意。
“不过,这还只是最基础的。”邵和光话锋一转,又说道,“等到仙缘大会结束,被选中的人要跟着我们回玄元宗,参加玄元宗的弟子大选。若是天资不够,就归为外门弟子;若是天资过人的,则是进入内门,或是直接被长老甚至是掌门看中收为弟子都是可能的。”
听到这话,两人又是担心又是雀跃,担心自己或许会被分到外门,却还期待着自己倘若天资足够、直接进入内门、甚至被长老掌门收为弟子,那才是真正的“一步登天”呢!
“清质仙长,其余五位仙长怎样称呼?”信彬誉性格活泼,当下便热络的问道。
“这位是掌门亲传弟子,荀谒沉,道号清宴。”邵和光介绍了一下右边那位白衣男人,“剩下那四个都是内门弟子,宁远,宁乔,宁望,还有宁思。”
“见过诸位仙长。”卫哲煦虽然不若信彬誉那边活泼伶俐,却也懂得基本的人情,对着主人行了一个大礼。
信彬誉对着五人一一行礼,那四个内门弟子点头回礼,只掌门亲传的荀谒沉依旧面无表情,淡漠的扫了信彬誉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就仿佛信彬誉不存在一般。
信彬誉也不觉得尴尬,笑着直起了身。
“谒沉自小性格便是如此,你们不要放在心上。”或许是出于对幼崽的关心,看着冷肃不近人情的邵和光居然出声安慰了一句。
信彬誉连道“不会”。
这时,又来了几人,邵和光让信彬誉和卫哲煦站到四位宁字辈的内门弟子身后,然后让新来的那几个半大少年看横幅。其中有三人也如同信彬誉和卫哲煦方才那般体悟到了其中的玄妙,其余的少年却是浑然不觉。那三人——姚旷安、何江懋还有一个娇娇悄悄的小女孩霍芙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