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圜?”唐清镜眼前一亮。
白君修脸色却变了一变,“清儿,你还是快回去陪陪你爹吧。”
“爹!”唐清镜猛然想起,忙回头翻墙,落了地又隔墙说:“阿墨,再见。”
也不知墙对面的白墨听见没有。
一路飞奔回唐府,正好看见士兵们压着唐家老小离开,一个太监正站在门口跟几个小太监说着什么。
“把唐清镜找回来,听见没?”那太监尖声喝道。
唐清镜站定在三步之外,冷声道:“不用找了,我在这。”
太监扭头看过来,松了口气,“唐公子可是让咱家好找啊,回来了便好,天不早了,咱们走吧。”
说罢,那几个小太监上来前后左右一顿绑,唐清镜没反抗,被押着走了好几步才心情复杂地回头看了看那块写着“唐府”的匾。
那是皇上亲笔所写。
因为启程晚,唐清镜已经看不见前面的大部队,在渐暗的天色里走了许久,才觉察出不对劲来。
“公公,这路,不对吧?”
“唐公子莫要多问,到了您就知道了。”太监道,“啊,对了,咱家姓秦。”
“哦,秦公公。”
秦公公掩嘴笑了一笑,催促几人快点走,一路上便没再说些什么。天黑之时,便达神武门。
“秦公公?”唐清镜不解。
“嘘,”秦公公拉着几人躲到墙根暗处,“唐公子,咱家是受人所托,救你一命,还望唐公子配合,不要让咱家难做。”
“救我?是谁?”
秦公公不答,又往里走了几步,清咳三声,便从墙后出来个小太监,递给他一个包袱。包袱打开,乃是一套太监服。
“快穿上。”秦公公给唐清镜解开绳子,顺手就拉开了唐清镜的衣带。
唐清镜眉头一皱,伸手取过衣服自己穿上。
“一会儿有人拦路,你不要说话,一切都由我应着,了?”秦公公整整衣袖,昂首挺胸地走出去,唐清镜跟另几个小太监一起低头哈腰跟在身后。
唐清镜这会儿一肚子疑问,到底是谁托秦公公救自己?为何不让他远走高飞,却带进宫来?宫规森严,自己不可能在宫里隐姓埋名,此人到底是何用意?
许是秦公公地位颇高,一路上除了请安的小太监倒是没人拦住问话。一路七拐八拐就把唐清镜带到了一幽暗阴森的小院。
“还请唐公子在此稍事休息,”秦公公推开一间屋门,领着唐清镜进去,点了灯,“咱家知道您有疑问,唐公子莫急,稍后便知。”说罢,关门退去。
门上传来咔哒的落锁声,唐清镜苦笑,回过身来打量这间屋子。屋里摆设十分简单,仅有一床一桌,想来应是是下人的住处,只是不知为何窗户都用油纸封死,这样岂不是不透风?
坐在人家床上终有不妥,唐清镜思虑再三,还是坐在了桌上。蜡烛在他手边安静地燃烧着,不久便流下一行行的烛泪。
不知是太过紧张出现了幻听还是怎的,唐清镜总觉得屋外有嚎叫之声,似鬼如狼。一开始以为风声,但贴在门边细听却不像,何况如今阳春三月,早已没有如此猛烈的大风。
等了不知多久,这院里才传来脚步声。唐清镜提起心来,那声音果然是冲着自己而来。铜锁打开,门随即被推开,是一个四十左右的精瘦男子,蓄着山羊胡,穿一身粗麻布衣,手上拿着个布包。
“就是你?”山羊胡关上门,虎视眈眈地看着唐清镜。
唐清镜不明所以,“您是?”
“哼,”山羊胡不答,“躺下吧。”
“啊?”唐清镜更是云里雾里,这是唱的哪出戏?
山羊胡不悦,皱了眉,“啊什么啊,快躺下,干完活我就回去睡觉了,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要不是看在秦公公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走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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