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地拍着何沐风的后背,语气不耐地问:“是谁?”
沉默了一会儿,时桐叶在外面问:“沐风,你今天还上班吗?快迟到了。”何沐风从林暮禽怀里钻出来,看了一眼床头闹钟。“惨了。”他沙哑着声音说,从床上坐起来。然而林暮禽像结实的藤蔓一样,重新把他抱进怀里,温柔地吻着他的额头:“今天不要去了。”
何沐风做了一秒钟的思想斗争,坦然依偎在林暮禽结实温暖的胸膛里。他清了清嗓子,用平静地声音对门外说:“我感冒了,今天不上班,你别管我了。”
沉默了一会儿,时桐叶冷笑一声,然后说:“是屁股疼得起不来了吧。早饭做好了,放在厨房,记得起来吃。我走了。”外面响起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归于平静。何沐风从桌子上摸出手机,打电话请假,上司虽然不满意这种临时请假的行为,但是听何沐风声音沙哑虚弱,似乎真的感冒了,因此也没说什么。
何沐风挂断电话,觉得自己大脑醒了,身体却依然昏昏沉沉地和床单以及林暮禽分不开。两人双腿交缠,赤\裸的身体紧紧依在一起。何沐风感觉到对方硬挺温热的抵在自己小腹上,而自己的身体昨夜几乎被掏空,早晨自然兴奋不起来。
“种马。”何沐风低声嘲笑他。林暮禽摆弄着他的身体,将坚硬的插|入他大腿根部,在白皙柔软的腿间缓慢磨蹭。一双手也闲不住似的爱|抚他的身体。何沐风的身体尚未苏醒,只觉得来自外界的触摸和猥|琐很烦人。
“你的腰真细。”林暮禽低声说。
“谢谢。”何沐风礼貌地回敬:“你的腰也……嗯,挺结实的。”
两人在床上缠绵地翻滚着,最后何沐风腿间和屁股上一片湿淋淋的精|液,他生气而无奈地爬起来洗澡。两人才算正式起床了。
厨房里是时桐叶做的早餐,不过只有何沐风一人的份。于是这一对小爱侣坐在一把椅子上,共同吃了一份煎蛋,一杯豆浆,一张煎饼。然后他们也来不及收拾餐具,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虽然是看电视,但究竟屏幕上是什么内容,两人全不知情。他们低声说着缠绵肉麻的情话,或者长久地亲吻着对方的嘴唇,温柔而甜蜜。
要是没有人来阻止的话,这种甜得发腻的气氛不知道要延续到什么时候,幸亏中午的时候,慕容起来了。
这个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男人,唉声叹气地站在门口,暗灰色的西装上蹭了一点灰尘,脚上的皮鞋上沾满了泥土,他手中掂着一个蓝色的旅行袋。他这副模样,就像在城乡结合处倒卖山货的中介人,不修边幅却强撑体面。
“慕容,快进来。”何沐风见怪不怪,热情地招呼他,而林暮禽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有些琢磨不透他的身份。
“唉,我不进去了,慕容起黝黑的脸上布满愁容:“小叶又在生我的气,你多劝劝他。这是我从老家带的山货,给你们俩尝尝鲜。我先走了。”说完,也不顾何沐风的阻拦,放下鼓鼓的帆布袋子,转身走了。
何沐风无可奈何,两人几乎每星期都会吵两次架,因为各种奇怪的原因。他将帆布袋放在玄关柜上,关上门。正对上林暮禽疑惑的眼神。
“那个男人,是医生的什么人?”
“男朋友……吧,不过总是分分合合。”
饶是林暮禽见多识广,也被这奇异的组合震惊到了。他虽然只见了时桐叶几面,但对方无论气质还是相貌都十分出众,而且言行中有股冰冷高贵的气质,很不好接近,没想到他的恋人竟然是一位粗野如村汉一样的男人。林暮禽觉得好笑之余,目光落到何沐风身上,又生出许多忧虑,问道:“医生有男友为什么还要和你合租?那个男人在这里过夜吗?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们品行怎么样?会不会当着你的面亲热?医生平时还领别的人来吗……”
何沐风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一串问题,停了一会儿说:“时桐叶和慕容都是好人。你别多想了。”
林暮禽不依不饶地说:“是哦,在你眼里,全天下都是好人。所以总是被人耍的团团转……”
何沐风不愿意和他争吵,开始收拾餐桌,将杯子和盘子拿进厨房清洗。而林暮禽看他把自己的警告当成耳旁风,提高了音量叮嘱他一个人在社会上要多长心眼等等……何沐风面无表情地把洗干净的盘子放在架子上,林暮禽有点大男子主义,有时候把何沐风当成小孩子一样对待。何沐风听说过情侣和夫妻之间至高的恩爱模式叫做“怜君如子”,不过他从小身处父母哥姐的宠爱与压迫之下,如今长大成人,非常讨厌被人约束和管教。
何沐风擦干净手,走出厨房,林暮禽一直在看着他:“怎么?说你几句就绷着小脸了?”即使在说教,林暮禽的脸上依然带着温柔的宠爱之意:“到我这里来。”
何沐风站在那里不动,眼神复杂地看着林暮禽。他心中有些不满之词,却不知道要怎么样婉转地说出来,毕竟两人现在正处在浓情蜜意之时。何沐风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声音平板地说:“父上大人——”
林暮禽惊讶地瞪大眼睛,几秒钟后,他滚落在沙发上笑得喘不过气。笑过之后,他把何沐风抱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乖儿子,爸爸疼你。”
何沐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林暮禽又大笑了一阵,等心里的得意劲儿过去,他坐直身体,柔声问:“是不是嫌我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