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平听出是胡八一,头也不回:“你那玩意儿我看过了,没兴趣。”
胡八一绕到他对面,搡开那位浑身板油的仁兄,学他的口气:“我也看过你的,还是很有兴趣再看看的。”
围观人等齐齐叹一口气,原来这位是有主儿的。赵启平靠在半圆形丝绒卡座里挑起一边嘴角,笑得妖气凛然,光着的那只脚翘在膝盖上,脚踝白得像糖塑雪堆的,踝骨在薄薄表皮底下支起来个平缓的小坡:“你都不怕裸奔,我有什么好说的。你舍得死,我可不一定管埋。”
“可别埋——埋了变粽子我也得来找你。”胡八一嘴里贫着,手上抄起骰盅哗啦啦摇了几下往桌上一扣,“猜吧,大还是小?”
赵启平开了瓶喜力推到桌子中间,眼神从胡八一的脸上缓缓下移,顺着他的喉结一路看到小腹,最后落在腰带以下大腿以上:“还用猜?小!”
有人哄笑起来,胡八一在暗影里目光灼灼地看过来:“我说是大。”
骰盅揭开,三颗骰子品字形散开,五六六——大。赵启平似笑非笑抬手去解自己衬衫扣子,动作麻利毫无迟延,胡八一没反应过来就解到了第四颗,胸膛在大敞着的衣襟里微微起伏。许多人都听到自己喉间口水吞咽下去那咕咚一声,胡八一极迅速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像只势在必得的豹一样纵上了两人中间的桌子,一步跨过整张桌面,在赵启平身边跳下去,用外套把他裹起来抱在怀里,声音里带点不易觉察的怒气,最后又变成无可奈何:“你……唉,气我好玩儿吗?”
赵启平呼吸里带着麦香,还有一点点啤酒花的苦味,嘴唇湿红着去贴他的耳朵:“你不是一样?用院长压我,很爽吧?”
酒吧里女歌手正风情万种唱着爵士,向台下每个角落抛洒媚眼和飞吻,胡八一揽着赵启平的腰往外走,低声解释:“是胖子说漏嘴了,杨参谋长想的招儿要让你去,不是我……”
“哦?你不想?”赵启平离微醺都还有不小的距离,看起来却像是已经醉了,“胡八一你敢说你不想让我去?”
他们这时在酒吧门口一根金色罗马柱后头,盆栽挡着别人的视线,胡八一索性捏着赵启平下巴吻住能说会道的舌头,伸手进外套里头去摸他的腰,瘦而韧,皮肤结实细致,带一点凉,被胡八一掌心的温度熨得微微颤栗。赵启平唔了一声挤进他怀抱里去,小腹相贴着磨蹭几下俩人就有了反应,他从胡八一蛮不讲理的吻中挣脱了片刻,歪着嘴笑得坏极了:“现在想不想?”
“操,老子想**死你!”胡八一咬牙切齿,“求你别他妈撩了!”
最近的酒店就在隔壁,破破烂烂的xx经济酒店,100块三小时的钟点房,真到了欲火焚身的时候就顾不得房间多破床单多旧,只要套是新的就行。胡八一硬得近乎失态,最后从电梯到门口的十几步快要了他的命,一开门就把赵启平身上的外套剥了,扣着后颈死命吸他舌尖的甜和苦,不许他退缩,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行。不管赵启平是什么滋味他今天都得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地尝个够,于是他把手**进裤腰和皮肤之间狭窄的空档,勾着赵启平的臀尖掐了一把,掐得赵启平哎呦哎呦地叫,缠着他往几步之外的床边去。
从门口到床边,就这几步路,衣服裤子散了满地,赵启平的内裤被扯到一边脚踝上要掉不掉地挂着,像意味着投降的白旗。胡八一捉着他赤裸的那只脚吻他的足弓和脚踝,赵启平主动蜷起另一条腿,下半身的一切都毫无遮掩地落到胡八一眼里,包括那现在还紧缩着的入口,包括指尖如何顺着自己的下体搓揉到紧绷的囊袋和胀大的器官。胡八一伸长了手臂到床头上够了个套,用牙齿叼着送到赵启平嘴边,赵启平毫不迟疑地咬住另外那边,偏头扯开的同时喉间逸出舒服而微弱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