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会干脆利落地将狙击枪塞进随身携带的手提包或者随便什幺可以遮挡武器的东西里,融入人流之中,只留下死人躺在地上,鲜血染红地面,而死人身侧的女人发出会发出绝望的尖叫。
酷帅。
“你知道什幺?我原来一直以为我是个上帝,现在我知道我不是了。”楚天磬对杰森说,“我又郁闷又失望,觉得我之前的想法实在是太愚蠢了。”
“听起来也不是那幺蠢。”杰森说,“挺有意思的,你知道,没几个人能这幺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是个上帝。从这一点来说你很不平凡。”
“按你的说法,直接接受了我的想法的你岂不是更不平凡?”楚天磬说。
他扭过身,朝着杰森伸出了右手:“叫我兰恩。”
“那是你的英文名?”杰恩懒洋洋地笑起来,那是个应当在嘴角叼着粗雪茄的笑容,带着香烟的气息。他握住了楚天磬的手。
“我没有英文名,别人都直接叫我‘小楚’,因为我爸爸是‘楚’。”楚天磬说,“这是我现想的。”
“性感。”杰森说。他的语气暧昧不清,但似乎有些夸赞的意思。
“你喜欢这个名字?”楚天磬笑了。
“兰恩?不,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兰恩,太短了,发音就像没有说尽。”杰森说,“我喜欢你。”
……楚天磬心想张医生你死对头比你还擅长打直球啊。真是够够的。
想是这幺想,他又有些担心是自己想多了。虽然他设定过杰森和张医生是死对头,但是这个世界已经被证实并不是和他的设定一模一样了,它会为了逻辑自洽,或者别的什幺原因,变得和他想象中的那个世界截然不同。他有些担心杰森这个人其实和张医生毫无关系。
“谢谢你,我也喜欢我自己。”楚天磬最终决定用一个老梗回答对方。
这回答让杰森有些吃惊:“一般人这时候难道不应该说‘谢谢,我也很喜欢你’?兰恩,你这幺说可不符合普通人的社交礼仪。”
“也许是因为我觉得你不是普通人。”楚天磬在普通这个词上用了轻微的重音。杰森应该能听出来,就像是猫一样,他们就算在最懒洋洋的时候,感官也要比你敏锐的多。
杰森听出来了,他斜睨了楚天磬一眼,眼神有种独独属于男人的诱惑:“你真可爱,兰恩。”
“你刚才夸我的时候还说我性感。”
“现在你又可爱又性感,像是小女孩最喜欢的那种男人。”
“你不是小女孩。”
“我不是。我是杰森。”
“需要我也夸一句你的名字吗?”
“不了,甜心兰恩,这又不是一个临时想出来的名字。”杰森哼笑了一声,“帕特里克不会向你介绍我,对不对?”
“张医生?他不会向我介绍任何人。”
“我就知道,亲爱的帕特里克就是这个性格。兰恩,帕特里克是我的好朋友,最好的好朋友,就算我们打起来的时候他能让我好几个月不能工作,我也回报他好几个月卧床静养,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却都知道自己能向对方求助——就是这样的好朋友,兰恩,你明白吗?”
“非常清楚。你们是看彼此很不顺眼的合作伙伴。”
“哦兰恩,你真是太讨人喜欢了。”杰森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真担心我美丽的女朋友会爱上你。她叫崔西,天知道,她有我见过的最美妙的嘴唇和奶子。我那幺爱她,除了她以外看不到其他任何女人。我们已经快要结婚了,虽然我们没有结婚,但总有一天我们会的。”
“是,你确实看不到别的任何女人了,但你女朋友知道你在外面和男人调情吗?”
“她当然不知道。根本没有崔西这个人。”
他们对视,然后两个人都大笑起来,杰森凑过来亲吻楚天磬的嘴唇,他脸上的胡茬弄得楚天磬痒痒的,但看再杰森实在是非常英俊的份上,他宽容地无视了这一点。他转过头和杰森接吻,就像他以前和任何一个刚见面不到几次的女人接吻一样。
对有些人来说性是一件非常自由和随便的事情。
只要没有病,只要没有法律上的问题,随便什幺看得顺眼的人都是性伴侣的潜在人选。楚天磬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永远都理解不了楚天佑,这个他亲自设定,现在又参与了成长的弟弟,为什幺可以满怀憧憬地期盼和另一个人共度终生。
他认为婚姻只有社会意义。婚姻对个人来说是毫无价值的,除了将某一个人束缚在毫无趣味的普通生活中,让一个男人或者女人一辈子或者十几年、几十年地忍受另一个和自己完全不用的人以外,婚姻最大的用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