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将自己的玩具枪缓缓地垂下,一副要放过对方的样子,却在对方松口气的一瞬间,重新抬手,用手枪底座打在了他的颈部,保镖应声而倒。
肖木奇狠狠地喘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又如法炮制地干掉了两个保镖。
第三个保镖宁死不屈,肖木奇是从后面偷袭的他,把人打晕后就蹲在他身边摸东西,却没注意到身后有一个黑影正在靠近。
肖木奇只觉得后颈一痛,就失去了意识,面朝下倒在了那名保镖的身上。
*
再次醒来,肖木奇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
睁眼,就看到沐槐被绑在他不远处的椅子上,脸上还带着一些青紫,想必是受了不少苦。
肖木奇心疼得要命,下意识就要跑过去,稍稍一动,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也被绳子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凌锐站在他面前,笑得阴森,“都跟踪到这里来了,我的保镖居然没发现。你以为,就凭这把水枪,也能救出这个小杂种?”
凌锐举着玩具手枪,朝沐槐的方向biu了两下,水洒了一地。
肖木奇恨恨地瞪着他。
凌锐咧着嘴,看上去活像个反派dà_boss,“不过你再有本事,现在也没什么用了。你送我的这条疤,我会铭记一辈子的。”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肖木奇冷哼一声,不再看他。
那边沐槐的意识还很清醒,应该只是受了些皮肉伤,不会致命。
凌锐顺着肖木奇的目光看过去,轻笑一声,走到沐槐身边,抓起他的头发道:“你说,我在你面前,把你养父折磨死,怎么样?”
沐槐闻言,眼睛瞪得老大,几乎要扑上去。
凌锐痛快地笑了起来,他刚要继续说话,就看到一个保镖急匆匆地跑了回来,神色惊慌,“先生,外面来了好几辆警车!”
“什么!”凌锐神色骤变,扭头恶狠狠地看向肖木奇,“是你报的警是不是!”
肖木奇压根没理他。
“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保镖继续问道。
凌锐的神色很是难看,他们的势力毕竟都在国内,在国外不好太放肆,他思索了几秒,果断下了决定,“把人带上,走!”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把肖木奇和沐槐从椅子上解开,重新绑上了车子。
肖木奇和沐槐被反绑着双手双脚,倒在面包车的后车厢,凌锐和司机坐在前排,神色冷峻。
肖木奇从反光镜偷偷观察着他们,见他们一路都在观察警车有没有跟在后面,完全没有注意到后车厢的动静,他开始偷偷挪动起来。
他是手被反绑在后面,双腿也捆得死紧,几乎难以动弹。可肖木奇硬是将自己弓成了虾米状,一下一下地将手臂从臀下穿过,又绕过并拢的双腿,硬生生将双臂转移到了前面。如此一来就方便多了,肖木奇口牙并用,也不顾自己的嘴唇被粗粝的麻绳磨得鲜血淋漓,总算将手上的绳子解了开来。
沐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等着肖木奇解放后就来松开自己,可肖木奇却并没有这么做,他颤抖的双手捏着麻绳,蹑手蹑脚地靠近副驾驶座,而后猛地往前一抻,勒住了凌锐的脖子。
凌锐没想到肖木奇会突然来这么一手,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边上的司机也惊慌地要来打肖木奇,肖木奇把绳子并入一只手掌,另一只手握拳,狠狠地捶在了对方的太阳穴上。司机瞬间晕厥过去,车子本就在疾驰中,如今没了掌控,几乎是立刻车头一歪,翻倒在地,横着滚了好几圈,车皮都成了废铁。
前后护航的两辆车子连忙停下,跑下来查看凌锐的情况。
肖木奇在车子倾倒的一瞬间就松开了凌锐,转身抱住沐槐,反正他感觉不到痛,只要没有晕过去,就算受了伤,也有力气爬出来。凌锐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他一没系安全带,二被肖木奇勒得眼冒金星,车子翻倒的时候毫无防备,再一次头破血流。
肖木奇拖着沐槐爬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凌锐昏迷着倒在前排,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撞死。
近十名保镖围了过来,但他们并没有搭理肖木奇和沐槐,此刻凌锐的安危最重要,没有了凌锐,他们再抓肖木奇和沐槐也无济于事。
只是他们刚想救人,警笛鸣响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四辆警车随后而而至。上面的警察一下车,就举着枪让他们不许动,除了肖木奇在帮沐槐解绳子,其他几名保镖顿时举起双手,不敢再乱动。
某个警察看向肖木奇,警告他们也不许乱动。
肖木奇有气无力地道:“是我报的警,我们是受害人。”他说完,也终于将最后一个结解了开来。
然而就在这时,脑海中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肖木奇猛然回头,就看到凌锐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举着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他们,肖木奇想也没想,就把沐槐扑倒在地。
随着枪声响起,肖木奇只觉得背后一热,旋即传来的是汽车爆破的声音。
原来那辆面包车已经在漏油,可没有人发现,凌锐的这一枪彻底点燃了导火索,他把自己害死了。在这样的爆炸中,他不觉得凌锐能够活下来。
沐槐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可他更担心肖木奇的安危。
肖木奇趴在他的身上,朝他笑笑,“我没事。”
这三个字仿佛一个定心丸,沐槐顿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