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厨房换个厨师。”我对唐尼说。
我不介意世上是否多了一个因为丢掉一份高酬劳的工作而日夜咒骂我的人,事实上他能保住命已经很万幸了。
我最近烦得很。
十月七日,卡图给我送上一份死刑名单,按照法律规定,领地内所有死刑判决都要得到我的批复。
这份名单的最下方是卡尼尔和艾尔伦的名字,我举着羽毛笔,迟迟不能下笔写上许可两个字。
我觉得头疼欲裂,我逼着自己想艾尔伦对我多么残忍,可是总忍不住回想我们虚假的甜蜜。就算是裹着毒药的糖,至少我曾经真心觉得它甜过。
一支笔让我提起又放下,来来回回重复了许多次,像是在做一场永无止境也无结果的徒劳运动。最后我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无力地伏在黑乔木做的书桌上。
我开始觉得悲愤,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我为什么要活在艾尔伦的阴影里,他不爱我,背叛我,为什么我还要心心念念想得都是他?
我自认有一颗高贵的头颅,我不要为了任何人低下它。等到下一个鸢尾花花季,我一个人也能高傲地欣赏。
我咬着一嘴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愤怒和自尊,在死刑书上签下我的名字。一个星期后的主城广场上,我要让两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