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拔剑,也有人为名利而战,有了执念出手就会狠,杀意就会强,为了达到最终目的不择手段的事剑客也会去做。
“我明白了。”燃没有追问地垂下头,按捺住肩膀上的痛楚,从容不迫地说,“没别的事,属下告退。”
“今晚南原瑾跟谁在一起?”紫苏唤住欲要退下的燃,只见问题一丢出,向来沉稳的燃目光闪躲,呼吸急促,像回忆起什么面红耳赤的画面似的,连耳根子都红了,显然他的问题令他浮想过多,心里一阵怪异的不舒服,他又重复了遍,“怎么不回答?”
“呃……余桐飞……”
话音一落。
紫苏的目光当即沈冷下来,眼底隐隐有愤怒的火焰在燃烧,他让燃将他们的事告诉楚柳月,为的就是分开他们,想不到适得其反他们黏得更紧,全然将楚柳月的警告抛到九霄云外。
若为君色(美强qíng_sè)113
“你怎么了?”燃神色凛然,谨慎地问着脸色铁青的紫苏,他不明白紫苏为何在意余桐飞,在他眼底余桐飞平凡又不起眼,全身上下没什么优点,恰恰是这样的人,却能让紫苏脸色狰狞,一副怒不可抑的摸样,显然他异常在意他跟南原瑾在一起。
紫苏看向望着他的燃,“我现在除了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还想要一个人,掠夺他身上的所有东西。”
“你想怎么做?”明白他所指的是谁,燃却不能直接问,身为紫苏的属下是不允许反问他,跟随在他身边,唯一要做的就是办好他要的事。
紫苏笑了。
紧握住床沿的手却青筋暴突。
他缓慢地开口,那悦耳的声音是扭曲的,变了调的冷,像能穿透身体冻住心脏一样,只是听着都会让人脊背发凉,忍不住打个冷颤。
“这次南原瑾与江容若交手必须输。”
空气静得可怕。
燃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不明白紫苏的意思,更不理解他这番行动的目的,南原瑾要败于江容若,那不是要南原庄名誉扫地,颜面无存。
“这……”
“放心,我会杀了江容若,维护住南原庄的声誉。”
“话虽如此,南原瑾没那么容易输,他身边有朔月,朔月会帮他。”
“那就让朔月跟他反目!”
紫苏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残酷,说起忍辱负重,深藏不露,他不如南原瑾,但论起计谋策略,运筹帷幄自己远胜他许多。
“他们关系好,朔月又是他的师傅,只怕没那么容易反目。”
“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你现在就去调查江容若的行踪,我要比南原瑾更早找到此人……”紫苏闻言,直勾勾地看着燃,知晓他在顾虑什么,他却早有了别的打算,这次他会详密的计划好,将局势掌握在手,到时候想要的人自然是属于他,只要所想的人属于他,过程里为了他不择手段番又何妨。
“是。”
燃颔首,无声无息地离开屋子,准备去找他所说的江容若,不过此人向来行踪神秘,名扬天下却没人见过尊容,找他是件耗精力的事……
空气潮湿而闷热。
黑沉沉的乌云盘旋在天空,像随时会压下来一样,余桐飞在厨房里熬粥,屋里很静,能听到木柴燃烧的吱吱声,及热锅里翻滚起的汩汩声。
粥似乎煮了很久。
白色的热气持续升腾……
迎着热气的他满脸是汗,不时用手背去擦流下的液体,极薄的窗纱被吹得沙沙响,像是被狂风吹过的树叶,摇摇欲坠,那是前两天刚换下来的窗纱,据陈管事说是江南最好的丝,轻薄如烟,透气性佳,这么好的丝被用在厨房的窗户,极尽奢侈又浪费,或许有钱人都十分注重享受。
吃最好。
用最好。
穿的也是锦袍绣缎,物质上主子们不比王宫贵族逊,当家主子日子过得好,他们这些下人也跟着沾光,在庄里待两年就成家立业的人很多。
成亲用的银子也是自己的……
他来庄里五个月。
手里并没有多少银子,前些日子二娘写信过来说弟弟病了,情况很不乐观,需要银子到镇上请大夫,他没有多想将银子捎给她,这些银子是他每月的薪饷,他想这些银子能帮上她。
锅里的水开了。
余桐飞将杏仁适当的放进去煮,又将旁边的豆角切好,待锅里的白米软了,把切好的绿豆角放进去熬稠,一早上他就待厨房熬粥,因为南原瑾只吃他送过去的饭菜,不得已的他硬着头皮下厨,想来这都是小厮要做的,于是他尽力去学,甚至请教厨房的丫鬟,以便饭菜能美味又可口。
好在……
南原瑾除了先前的刁难,现在都没有过多为难,凡他送过去的饭菜,就算里面没有肉,只有他不喜欢的青菜,他也能嘴角抽搐地吃下去,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余桐飞轻笑。
厨房的门被推开。
端着盘子的夏陵走进来,当看到余桐飞在厨房的灶台前,她笑吟吟地放下盘子,走上前来跟他打说话,“好香啊,你在煮什么?”
“杏仁粥。”
“上次谢谢你了。”
夏陵不甚感激地说,上次要不是他出手帮忙,只怕紫苏要赶走她,那人脾气怪异,凡事都要按他要求的行事,留他身边做事就要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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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余桐飞神色淡淡,不着痕迹地问,“你的伤好了吗?”
“已经好了。”知晓他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