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没这么冷,不会长。”易清用力往外抽自己的手。
龙天羽握地更紧了,身子也贴近了易清些,烟头都快戳着他的脸了:“别动,先给暖和了才好,家里不是巴黎,要是又犯了怎么办?”
“进去就行了,屋里不是有空调?”
“里面闷,还挺吵的,你受得了?”龙天羽把他的手拽得紧紧的,温暖的掌心包裹住易清的两只手。
“那也得进去,来这里本来就是和大家一起玩的。”易清费了不小的劲,总算从龙天羽手上挣脱了出来,抬腿就要往客厅里去。
龙天羽跟上去,在易清正要开门进去的时候把他重新拉住了。
“别进去了,就一群人瞎闹,整亮子和灏子两个呢,挺黄的,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易清转头盯着龙天羽看。
龙天羽把身上的外套脱了,披在他的身上:“你不去他们也不会怪你,当初亮子几个喊你回来本来就是为了我。陪我去后院里走走醒醒酒,行不行。”
他说完,没等易清答应,就兀自拉着他的手上了院子里通向后花园的台阶。
☆、第二百四十章
两个人沿着石子路进到后院深处,坐在一丛蔷薇下边的石凳上吹风,从远处房间里不时传过来哄闹声。
龙天羽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半夜了。
“你困不困?”他见易清一直没怎么说话,眼下借着旁边的路灯看他,也是一脸的倦容。
易清本以为他会叫自己回去,没想到龙天羽紧接着又说道:“要是困的话就靠我肩膀眯下,等我醒完酒了,开车送你。”
“你脑子不好,以后少喝点酒。”易清伸手把垂到自己脑袋上方的一枝蔷薇小心地折了下来,拿在手里看细细的叶片。
龙天羽笑了声,从兜里又掏出烟吸上,朝夜空里深深地吐了一口烟,“阿姨有没说你?”
“没有,挺正常的。”
“早跟你说过的啊,我没骗你吧,你妈挺开明的。”
易清没说话,龙天羽又道:“我觉得你爸应该也挺好说话的,过一阵子我再专门去看趟老爷子。你爸除了喜欢画个画,平时还有什么兴趣爱好没,比如……”
还没说完,已经感受到旁边人朝自己看过来时冷冽的眼风,龙天羽适时地打住了话题,转而问道:“过年会回来吗?”
“说不定。”
“到时要不要我过去陪你?”他深深吸了一口,将烟雾吞了进去,辛辣苦涩的味道呛得他胸口直发闷。
易清转头看着他,把手中的蔷薇捏地紧紧的。
龙天羽也转过脸去,双手伸过去,环过易清的肩膀,伸手把落在他肩头的一条蔷薇枝折了下来扔在地上,尔后又坐回原来的样子,笑着对易清说道:“我就说说而已,你别拿这眼神看我。我们这行的,过年时期是最忙的时候,我就是想陪你也怕抽不出时间过去。”
“这么忙?”易清低着头看龙天羽扔在地上的那截蔷薇枝,要是再早几个月折下来,插在花坛里,倒还可以成活的。
龙天羽把烟熄灭了,叹口气:“你要真不回来过年,我总会过去陪你的,年三十,不想一个人过。”
易清听着他的话,拿着枝条的手不由得用了一下力,有细小坚硬的刺马上穿过薄薄的皮肤刺指腹里,尖锐的痛。
他把手指上的血不动声色地擦在了叶片上,然后将枝条扔进了黑暗里,双手揣进口袋,站起了身,跺了跺脚:“挺冷的,回去吧。”
龙天羽坐在石凳上没动,抬头看了看天:“新闻说这个月会下雪,应该不远了。”
“哦。”
“巴黎那边很少下雪吧?去年你在家的时候,这里也就下了几场小雪。听说今年会有大雪。”
“嗯。”
“会不会聊天啊你。”龙天羽终于站起来,走到易清旁边,右手很自然地伸进易清披着的外套里,握住了里面的手,“就这么不想和我多待一会?咱俩有几个星期都没见过面了。”
易清揣在口袋里的手往外抽了抽,动不了,他试了一阵,便也不再挣扎了,任龙天羽和他并排走着握着他的手,两个人朝屋里走去,“几天前才见过。”
“在哪?”一时没反应过来。
“巴黎。”
接着,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都快走到小路尽头了,龙天羽才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我和亮子几个去巴黎接你的那次吧。咳,想半天了都,总算是记起来了。”
“嗯,是你脑子不好。”
两个人进到屋里,易清马上把披在身上的外套丢回给了龙天羽,听着从楼上传下来的杀猪般的尖叫声,想了想,还是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坐下了。
龙天羽时常来张亮家,屋子里每一处熟地就像自己家一样,找了干净的茶杯给易清泡了杯茶,自己又去柜子里找了醒酒药吃了。
易清喝着茶,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亮子挺有眼光的,这房子装修设计地不错。”
“咳,”龙天羽小小地吐槽了下:“这全是李景灏找人做的,亮子那糙汉子哪有这审美。”
易清“啧”了几声。
“不过咱家的话,你眼光比我要好,到时买房的事,我听你的。”龙天羽很自然地说着。
话题永远说着说着就又绕回到俩人身上,易清被他说得有点哑口无言。
两人正要开启干瞪眼模式,就听见从楼上的走廊里传下来尖尖的掩饰不住的兴奋的声音:“羽哥你刚才到哪去了,快上来,他们正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