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心悦,这让蒲风别的心,从此以后,只能反复的刻着这字眼,坠坠滴血的怀念着,爱而不得,空余恨,满目凉,身且僵,情思绕何方。
陆府前厅,蒲家人颓然的作着最后的求问。
蒲龄夫人泪痕沾满:“我们允诺,以后不会让风别再招惹陆二公子,但求陆掌尊,能护及风别一命。旧鳞他不弃,熬不过这一两日了!”
蒲风池扣礼:“我六弟,他那四百年,都过来了,他以后也能的!陆老太爷,陆掌尊,陆夫人,我们如今元身不稳,真是力不从心,就看在咱们二族之前的交情,就出手救他一救吧!”
陆老太爷大手一挥,态度坚决:“旧鳞不断,就别怪我见死不救!”
陆廷骁和云鸳皆有不忍,却也不好冲撞父亲。没说什么。
忽然凭空闯入的陆青乔一下子扑进陆老太爷的怀里,呜咽不成句子:“爷爷,爷爷,我心里好痛!”
云鸳:“乔儿,你何时醒来的?”
陆廷骁上前:“乔儿你怎么了?”
陆老太爷忙问:“心脏又疼了?怎么会又疼起来了?”
“乔儿想要忘了所有事,爷爷!我受不的那样的冷漠。原来心在深渊里待久了,看到温阳会贪恋,会义无反顾的朝着他而去。毫不知情的敞开了心扉,深不可拔的逃离不开。可是当自己除去了氤氲,想要随着温阳许下一世的时候,却发现再也抓不到了,再也感受不及了…这比把我再次扔回那千年的深渊还要可怕!爷爷,爷爷,你不是说要抽取我的记忆,我容不得犹豫了,现在你就帮乔儿吧,我不要再记得任何能让我不堪承受的东西,蒲风别,青玄苑,千年心痛!我都不要!”
“乔儿,乔儿!”
陆家人的惊呼声中,陆青乔软着身子在陆老太爷的怀里滑了下去。
一个受了大伤而未痊愈的人,此时的心伤怕是更甚。如何受得了这般折腾。
已然昏厥的人泪痕挂满,脸色煞白,唇齿间有细碎咬破的血丝。
陆老太爷顿时起火,抱起陆青乔怒吼:“我孙儿受蒲风别之苦,到底是有没有尽头了!”
蒲风晴还嘴:“看陆二公子的模样,想必是去看了我六弟了,这可不是我六弟的错了呀。”
蒲风庭不平,却也恭敬:“陆老太爷,陆二公子这般伤情,看来我六弟,是循了您的意思,强行拒他于心之外了。我那六弟,不会比他好受半分!”
蒲龄:“风别向来识大体,如今他定是想得通透了,他不会再累及陆二公子了。陆老太爷就出手救救他吧!”
蒲风扬:“各位长辈,白狐族这几日为蒲氏续灵铸元身,令我们感怀在心,此乃堪比救命之恩。更何况,我们之命是陆二公子所救。这份大恩,不知该如何回报!我等本不该这般得寸进尺,央求去救我六弟。风扬只作最后垦求,往后我蒲氏愿为仆为奴任由陆氏差遣!”说罢,他扣礼久久不起。
接而蒲家人齐齐扣礼。
陆廷骁与云鸳赶紧去搀扶他们。低声紧语的对着蒲龄说了句让他放心的话,不过是碍着父亲生气,不好当面应着救风别。
继而他对着陆老太爷劝着:“爹,你与云鸳先送乔儿回青玄苑,哦不,还是先送去客房,也不妥…”
“我带他去我的卧房!”陆老太爷头也不回的飞了出去。云鸳对着蒲家人施了礼,紧着跟了去。
“好了,好了,蒲兄,你们快起来,咱们去看风别侄儿!这时辰拖得久了,可是愈加危险!”陆廷骁这一句让蒲家人嚯的一下都站了起来。急急匆匆的朝着客房而去。
“蒲兄,如今雾霖和彩瀑皆是不复存在了。以后,你们不如就在不周林择一地方,安定下来,如何?”
“这…”蒲龄看了看夫人,又瞧了瞧几个子女。叹了口气。
“如今我们如同浮萍,若是不周林有容身之所,可乃是我们之荣幸,是陆掌尊周济我们。我还真是不敢回去,曾经热闹的雾霖,现在定是凄清的令人伤怀。”
“可是陆老太爷…”蒲龄夫人一脸的忧色:“他老人家,应是不想我们留下吧。毕竟我家风别…”
“蒲夫人,你我都是过来人,知道情为何物。我与云鸳之情,也并不顺畅。她的家人曾做了错事,被狐族祖训惩戒。是为白狐族不齿之人。所以我们终是能在一起,可是冲破了许多阻碍。曾经,我们也以为,彼此是有缘无分。而我爹,不过是现在气大缠身,他不会反对你们留在不周林的。还请放心。”
蒲风庭皱了皱眉,扣礼而问:“陆掌尊的意思,是要我六弟继续与陆二公子在一起?”
“哦,不不不。”陆廷骁轻轻摇了摇头:“这事,本着祖训,理应拦着。可我也知道,有许多事,是咱们不可抗拒的。风别在繁水居修业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他所学的东西,与我们有许多不同。离儿每次回来,我都会与他一起论论学识,辩辩道法。他们是同位镜灵子亲自授业的孩子们。想法大抵应是差不多的。”
这陆廷骁说的话,有些让蒲家人云里雾里。不是再说二人情之问题,怎么说到了这修业的事了?
见几人不解,陆廷骁接着稳绪而语:“道法自然,自然法道,世间万物,皆是遵循顺其,若是硬生违了,今朝无事,它日也要补了这因果。我听离儿许多道法都是我未曾悟出来的,十分有理。而对于风别侄儿,与我家乔儿。若是他们之间是虐缘,需得彼此还清这不知哪一世欠下的债,那就得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