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的看着妈妈:“哪有这么多事,吃,没事,邱恒年年吃,不也没事嘛,就你家孩子金贵。”
“安安不许吃。”在所有家人,族谱都算上,安安只听妈妈的话,外人只听师父的话,这小子从小就有一种选择性橛不过来的劲。
他立刻放下了冻柿子,一门心思的玩起了游戏,心里开始回忆着:小时候经常吃小布丁雪糕,也没事的。可不能说,会出卖爷爷的。
看着表哥大口大口的吸吮,柿子腾腾地冒着白气,邱恒嘴巴被冻的通红,双手在键盘上忙得不亦乐乎还要不时腾出手来从嘴里拿出柿子留给自己喘气的功夫,果然,吃一个冻柿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妈妈就是太小心了。到底这局还是在表哥忙的应接不暇的情况下输了,他反而一笑,“这游戏早就玩着没意思了,换一个吧,好不好安安。”
安安点点头,心里嘀咕着:装蒜,玩不过就换。
他突然想起了去年,顾俊麟有一天在课间操的时候,突然跑到幼儿班里拽过安安,围着脸亲了好一顿,“你是怎么看出来高珊不是为了谣言生气的。”
安安被亲蒙了,眨了眨眼:“装相,蒙的。”
“太准了,果然不是因为这个,我就说嘛,到底让我问出来了,上次放学玩夹娃娃机,我夹的比她多,女孩子家家的,就因为这个和我赌气,还好没有随意下药,要不还治错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不安分的顾俊麟,与往日的形象不同,他当时如果有手机一定会把他录下来然后交给有关部门作为发现新物种的证据。
三月开学后的幼儿园时光飞快逝去,催着人长大,临近毕业的时光最为抓不住。就像饮料在快喝到平底的时候,想细细品味,却到底还是一饮而尽。安安在这所学校里和顾俊麟学了一年半的处世之道,虽然都是暗地里偷学,可也学的六七分样子,也好过市一幼里与姜睿相处,那就像是抱着□□一般令人心神惶恐。
六月毕业的那一天,没有隆重的仪式,没有美好的祝愿,只是顾俊麟在妈妈带着安安走的时候和他摆手再见,这一别便是绝了这两年的美好时光。
他没有办法留在妈妈的学校上小学,户口不在这片学区。即便可以,妈妈也不愿意让他总在自己羽翼下得到庇护,她可以让安安在自己学校里轻松获得各科老师青睐关照,随意获得全票通过的三好生,可那没有意义。总要自己去飞,皇权富贵,戒律清规,总要自己闯得才知其中滋味。
☆、荷香蜓飞故人归
天气热的像下火赤烤着大地,像待在煎锅上,容不得人把头探出家门。爷爷奶奶在午睡,安安从来不在中午休息,因为要看《天线宝宝》,你很难想象一个前些日子刚刚看完《三国演义》的人,每天下午期待天线宝宝是个什么表情。
电视里出现了那四个宝宝,他专心致志的看着,他最喜欢里面的红宝宝——波,画面里四个孩子抱着瓶子嘬着“宝宝奶昔”,他也跟着吧唧吧唧的动着嘴,他总觉得今天这一集有点奇怪,电视里总会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声音并不大,可着实扰了童真。
他凑近了电视机从出声孔处细细地听着,电视里插播的大运摩托的广告,摩托声险些让他丧失听觉。他把脑袋远离一点,侧耳倾听,一眼看见了正在敲他家门玻璃的聪聪。
是聪聪!师父回来了。
聪聪站在门口,比走的时候高了一头多,模样也并没有太大变化,在北京也没学会打扮。聪聪见到安安倒是有些惊叹:“两年没看见你,怎么长胖了。”
安安斜着眼睛看着她,她之前好像也没这么能把天聊死。
“你没变啊。”安安说着话被聪聪拽着胳膊往外跑,“去哪啊。”
聪聪使着力气,声音也比之前好听了许多:“去见爷爷。”
果然是两年左右,那话怎么说来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五马难拽,六马累死赶不上,七马不去爱咋咋滴。
师父回来的时候比以前精神了一些,依旧剃着光头,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看见自己孙女把徒弟带回来,一把抱起来,“哎呦,都长这么高了。”坐在椅子上又亲又啃,这一家都是什么毛病……
“现在放假了吧。”师父亲的口干,端过茶杯一饮而尽,“正好,趁着放假多教你点东西,我这次去北京看见好多老朋友,连失传的评书我们几个人都给整理出来了,让你小子赶上了,哈哈,多学点。”
“爷爷!”聪聪在一旁使着性子,“哼。”
马爷爷依旧最疼孙女,“好,好,当然给留出时间让你们俩玩了。”
聪聪听着话笑开了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这次玩什么听我的,我在北京带了好多玩具回来。”
安安双手缠着放在胸前,哼了口气:“好像哪次听我的了一样。”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着,安安的记忆力在这两年突飞猛进,甚至有些小小的过目不忘能力。
而且学顾俊麟那一套学的有模有样,他甚至可以在聪聪的顽皮无赖和顾俊麟的彬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