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将来到他妈带棺材里去了。”
“让你们家那聪聪学学唱戏,你教教不也挺好吗。”
安安终于坚信了自己记忆力的强大,他家果然有一个叫聪聪的女孩。这时候安安自己只是在思考如何才能见到聪聪,根本听不清两位老人在说些什么。
马爷爷看着他,看着安安那嘴巴一张一闭的自言自语,又和爷爷说了两句话,爷爷就晃了晃安安的手:“马爷爷问你呢。”
安安惊得抖了下脑袋,小孩子的注意力果然集中,看着爷爷,紧接着打了个机灵。
爷爷看着他:“马爷爷问你想学相声吗,他愿意教你,就冲你刚才热心肠这个劲。”
安安刚才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全部灰飞烟灭,他顾不上紧张,看着爷爷点了点头。随之,马爷爷又是大笑一声:“赵大哥,让孩子没事就上我这来,我探探底。”
其实,马爷爷不知道赵翼安和相声有没有缘分,他只是不想让这门艺术在自己这断了根,老祖宗的东西在自己这一代这毁了,现在相声越来越不景气,没有几个愿意听的,让他是一身的能耐没处使,他确实会的多,好多同行不会的段子失传的相声他都能使,马爷爷在t市这一带也是小有名气,人称“响马”,是说他使什么节目都能使“响”了,无论说什么都能说得特别可笑,当时不知有多少年轻人想拜其门下,可年轻气盛的他却一徒没收,只一心想把自己的相声说好,直到后来相声渐渐的没了市场,这行业衰落的不成样子,根本没有人愿意拜师学艺,他这才后悔莫及,最后相声场子根本不上座,自己一气之下回家养老,算起来他也有将近十年没说过相声了。不过只是每天在河边吊吊嗓子,唱上两句,念两句贯口自己解解闷罢了。
安安也并不知道自己和相声有没有缘分,他只是知道马爷爷家有聪聪,聪聪是马爷爷家的孙女,他和马爷爷交往可以有更多的机会看见聪聪,就不用去空场寻求“偶遇”了,所以,尽管他多不好意思说话,也要用点头的方式来抓住这个机,机会一定要把握,不能借口自己的懦弱,这是他明白的第二个道理,你看,聪聪还是很有用处的,因为她明白两个道理,看什么《启蒙》嘛。
安安吃完饭,就吵着要爷爷带路去马爷爷家,爷爷只当是他学艺心切,所以就带着安安去见马爷爷。
马爷爷自从回家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屋子,找自己之前演出用的扇子、醒木之类的道具,甚至连一些珍藏的相声本子都找了出来。连老伴都笑话他:“都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遇见事压不住性子。”
安安幻想了无数种来到马爷爷家后看见聪聪打招呼的方式,所以在路上一再的让爷爷慢点走,好给他预留时间来挑一种最好的方式。
“安安记得一会儿喊马爷爷好。”爷爷的话才让安安反应过来已经到了马家门口了,安安清了清嗓子,小小的手用力的推了一下大门,门已经早已锈迹斑斑,蹭了安安一手的铁锈,他赶忙蹭到了爷爷的裤腿上,这种相声艺人的坏劲他好像根本不用培养。
“安安来了啊,快来,快来。”马爷爷摆了摆手招呼安安,安安还在四处看着,并没有看见除了马爷爷的老伴以外其他人存在的迹象。他有些失望,也许,聪聪并不住这里吧,也许,她今天去空场玩了而我没有在那里等她?他还在思考,而爷爷已经晃了他好几次手,提示他在推门前叮嘱的事情。
“马爷爷好。”这次没有磕巴,只是声音极小,就是这样,还是安安憋足了脸才说出来的话,直到成年后的安安,他也没有想明白,一个不敢和人交流的人,为什么老天会安排他去学相声。
☆、本该有的天真
“好好好,小子。”马爷爷看上去比早上更加激动,嘴里说话不断的喷着口水,这是人激动的一种表现。
“嗯,爷们,你看这个。”他打开电视调到了某相声节目,“你看看吧。”说完便拉着爷爷,走到了屋里。
“赵大哥,你这孩子我看着有点窝囊,不是我是非这孩子啊,有点登不了台,看看吧,我让他听段相声试试。这个害羞是可以锻炼的嘛,这东西注重天赋,没天赋可不行。”马爷爷说完话顺手拿起了桌上的茶壶,“来,赵大哥,你拿杯子,我给你倒点,这个茶我都喝不出来是什么。”
爷爷拿起茶杯,端在半空,马爷爷倾斜壶嘴往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水,“行了,自己回家放茶叶去吧。”爷爷呆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了起来:“我说你怎么不知道茶是什么味的呢,老冤家,在这等我呢。”
爷爷笑着走到客厅,安安依旧坐在板凳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贫嘴张大民》。
爷爷本来很是高兴安安可以多学点东西,爷爷是技术工人,他深知“艺多不压身”这句话的分量,更何况他和马爷爷从年轻的时候便有交情,老伙计如今每日借酒消愁哀叹行业衰落的样子他都看在眼里,自己的孙子能来学习于他于己都是好事一桩,哪怕是天分不足祖师爷不赏饭陪着老马每天开心一点也是尽了哥们的一点意思。
可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