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语气还真听不出来是开玩笑，甚至是贯穿始终的一本正经，“对，公司停电，我就回去了，没看。”
“这么大公司怎么停电，备用电源呢？——不对，重点是，你只是听着我喘着喘着你就硬了？”
商平安觉得好像抓到了话里的什么漏洞，怎么有种总裁的每次回答都自带带歪话题的buff呢？
但还没想出点什么，就被偏冷的音质打断了。
“恩。”
商平安有些口干，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哦，”又有些好奇，没忍住便接着问：“那，那，那你射了没？”
“没，在路上，不能摸。”
哦豁，该可怜硬了不能摸的老板大人么？很遗憾的样子是什么鬼？
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窒闷狭小的卧室第一次让商平安生出一种逼仄感来，有种名叫“三观重塑”的悲伤渐渐填满这个本就不大的空间。
被悲伤挤压的商平安生出一种想研究人生、哲学、世界的冲动。
总裁这位置真的高处不胜寒啊，高位的人是不是下限都比正常人低？
只是，这样的症状——周志航一开始是直的还是弯的来着？
把上司掰弯了之后，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谁能告诉宝宝，宝宝有点方。
商平安瘫着脸继续结巴：“……我，我……周总，我就想问问，如果我把你的性取向女诱导成了性取向男，年薪扣么？”
对面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商平安联系周志航之前的话猜想可能是走在路上。
不过声音还是很稳当：“不扣。”
三观什么的完全比不上生计问题嘛！
呼了口气，商平安拍了拍大腿，声音雀跃：“哦哦，那就好，谢谢周总宽宏大——”
“是不可能的。”
雀跃到半途顺利的卡住了——
“嘎？”
“除非。”周志航勾了勾唇角，好戏现在才开始，高兴的有点早啊小胖子。
“除非？”
——有点像是鹦鹉学舌，商平安愣着神，无意识的捏了捏肚子上的软肉，试图跟上对方的脑回路。
“除非你以后看钙片不瞒着我。”
就这样？
一听这条件这么好达成，商平安表示好东西要分享这码事小学老师就教过了，完全可以啊，不用思考啊。
当机立断，斩钉截铁的就开了口：“好好好，怎么会瞒着您呢，一定会通知您的！！以后我看之前铁定给您发链接，一定等您点开了我再看！”
“好，行。”
小胖子进网了。
周志航笑的——恩，这笑差点脱人设……
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坐在灯火敞亮的办公室中，根本未下班回家的周大总裁悠然的想，才不会告诉他根本没有打开链接，就只是想听他的□□呢。
那边乐呵着开了电脑准备聊天打屁的傻狍子商平安懵懂不知：可能周总裁，真的，已经ooc了。
商平安想了很久，为什么会面对这样的窘境，最终没想明白，只得出了个结论。
大概真的是自己太年轻了。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商平安觉得要是给自己的手机设置每隔一刻钟，闹铃就响一下，估计是和手机来电铃声响起的时间同步的。
哀叹一声，还是得认命，为了钱，接电话！
有气无力的接起电话，商平安没好气的说：“在大号。”
对面的声音平静沉稳，一点都不像是无理取闹：“你一小时之前也在大号。”
“对对对！我一小时之前也在！”商平安有点不耐烦，但又不能挂电话，陷在抽水马桶上的整个人都是颓废的。
“怎么这么久？”
拉肚子还要应付纠缠不休的变态的商平安恼羞成怒：“因为老子怀了！”
——啪一下挂了电话，商平安捂着肚子嘟囔着：“妈了个叽的上个厕所都不安生，哎哟喂，肚子真痛……”
还没抱怨完，特地为这个麻烦精老板设置的特殊铃声又响了，商平安无奈，叹了口气拿起手机，一脸菜色的听训。
“都一小时了，会得痔疮的。”
这个熟悉的病症在拉肚子的时间段随着手机铃声不断的出现，刷存在感，商平安忍无可忍的对着手机吼：“我没那么长的持久度好么，我就是拉肚子了！比较频繁，这是我上的第五次厕所！——别说话！对，我就是一小时上了五次厕所！”
商平安吼完了，也不见对方生气，声音依然温温淡淡的，不过又好像夹杂了夹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
“怎么会拉肚子的？昨晚吃的我也吃了啊，是不干净呢还是昨晚睡觉的时候——”
虽然这么嘘寒问暖的，确实让商平安一瞬间有种被关心的感慨，但更迅速的袭向大脑的是涌上肚腹肛的排泄感，这种迅雷不及的势头让商平安求饶的心甘情愿、音色哀戚：“周大总裁喂！您别问了好么，我这肚子妖得慌啊，可疼了，别让我再分心和您汇报了成么？”
对面温和醇厚的男声顿了顿，妥协道：“好，你一会回房的时候把外面的门打开，我把药给你送过去。”
听话的把门打开，商平安这种怂货，大概这辈子最会的就是呛声，最不会的就是反抗。
靠在门上，听着夜风呼呼的吹，商平安有点想抽烟。
神经病总裁大半夜不睡，给个死胖子送泻立停——应该是这种药吧？不太记得拉肚子吃什么了。
一个人太久了，又懒。平日里得过且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