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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烘烘的日头当空照着,昏昏欲睡的林微微揉揉眼睛,懒洋洋的打了个大哈欠。
后头的朱八刀戳戳林微微的肩头,低声奇怪道:“微微姑娘,你昨个不是从下午就开始睡觉了吗?”
林微微边打着哈欠边抽空道:“就是因为睡得太早,害得我晚上没觉睡了。”
孟柯回过头来,低眉淡淡看向林微微昨天扭伤的那脚,问了句:“好了?”
林微微虽然仍是睡眼惺忪的,却略提起了些精神夸奖道:“嗯,好得差不多了,你给的那药真是不错。”
孟柯却伸手,一脸冷漠:“还我。”
林微微在斜跨的小包里掏了掏,将那药膏还给孟柯后,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世界上原来还有比师父更抠门的。”
孟柯正色,略扬起声线,似是在解释:“这个,很贵重。”
“有多贵重?”林微微追问。
孟柯却默默看了她一眼,并不回答,转过头去。
朱八刀的一张大脸凑了过来,小声窃窃道:“据说是他老子留下的秘方。”
孟柯将药膏收好,抖抖袖子,见队伍向前挪动了几分,便几步跟上,定定立在苏洛河身后。
林微微沉头同朱八刀嘀咕道:“有了方子不是可以自己配的么?怎么那么宝贝?”
朱八刀抓抓后脑勺,道:“好像是里头有一味药材是要取自大宛国的什么什么地方,要新鲜的,他老子留下的就剩这么几盒了,所以很宝贝的。”
“哦。”林微微点点头。反正崴到的脚今个儿不痛了,淤青也褪了好些。虽然没有好全,但伤也七七八八了,不擦药的话,大约两三天应该也能好全的。
只是不知道苏洛河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林微微回过头来,正想向朱八刀打听苏洛河手上的伤势恢复情况,却见朱八刀扛在肩头的那四个礼盒摇摇欲坠,林微微连忙搭了把手将那几个盒子稳住了。
林微微冷汗道:“你小心着点啊。等会儿还没走到大门前献礼,就把这几个东西给摔了。”
朱八刀擦擦额头冒起的丝丝冷汗,“盒子大了点,东西在里面晃荡得厉害。”说完,憨憨的笑了起来。
林微微将那最上面的小盒子拿下来抱在怀中,边跟着队伍往前挪边说:“朱八刀,你怎么一老受欺负啊。你看看孟柯手上什么也没拿,你却拿着这么多,也不会抗议一下?”
朱八刀面上的笑容十分诚恳,诚恳得近乎傻气,“少爷受了些伤不是,孟柯说他累坏了要休息,你一个姑娘家的……所以,还是只有我拿了。”
林微微对着孟柯的背影狠狠白了一眼,“他,累坏了?蒙你的吧。”他们行一般多的路,睡一般多的觉,怎么他孟柯就累坏了呢。
朱八刀极其诚挚地点点头,“累坏了应该真的。孟老弟昨天悄悄溜出去办事,可是一个晚上都没睡呢。”
林微微晃晃手中的礼盒,有东西在里面骨碌碌晃荡来去,于是信口猜测道:“是出去办这些礼物?”
朱八刀有些尴尬,似乎不知该如何说起比较好。孟柯适时插了句话,语气干巴巴道:“我办的,是大礼。盒子里,是少爷办的。”
那大礼又是什么呢?
林微微还来不及打破沙锅问到底,队伍终于排到了尽头。
弦和庄外长长的送礼队伍一路排到了山下,庄内开了许多流水席位,凡是来送了些礼的都能混到一顿大餐,于是乎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好些人,提着鸡鸭鱼肉干菜竹菘等等便宜货的人,也都来混饭了。
相比较这些人而言,苏洛河一行人带来的四个礼盒显得十分有诚意。
一身青缎锦衣的陈景跃高兴坏了,啪啪拍着苏洛河的肩膀道:“哥们儿,不错啊,这几个盒子倒是挺好看的,里面不会是空的吧。”
做为苏洛河小团队中暂时的一份子,林微微听了陈景跃的这句话不大高兴,打抱不平之气油然而生。林微微伸手将盒子在陈景跃耳朵边晃了晃,只听得里面有个什么物件荡来荡去的声响,林微微于是理直气壮反驳陈景跃道:“这里面可是有东西的。”
陈景跃一脸不信,抱手示意旁边的仆从现场验货。
苏洛河满脸坏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孟柯淡淡的,用冷漠的眼神扫了林微微一眼。
气氛有些诡异,林微微一时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于是望向的朱八刀。
朱八刀正放下手中三个礼盒,略有些尴尬地掠过林微微的视线,对苏洛河道:“我就说嘛,要先告诉一下微微姑娘的。”
拆开最大的那个礼盒,仆从抱出了一个青瓷花瓶。
陈景跃的嘴巴歪了歪。
林微微小声嘀咕道:“这个花瓶很眼熟啊。”
朱八刀低声解释,“这就是放在弦和庄外堂的那个啊。”
“……”这,这个状况已经不足以用借花献佛来概括了。
拆开第二个礼盒,仆从抱出了一个敞口白瓷水盆。
陈景跃的嘴角抖了抖。
林微微侧头问:“这个好像也眼熟啊。”
朱八刀用他那肥嘟嘟的手掌满不好意思的掩嘴道:“这个是放在弦和庄正堂里的。”
林微微的额头挂了一排黑线,“之前水盆里是不是养了两尾金鱼?”
朱八刀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少爷把金鱼给倒水塘里去了。”
“……”
拆开第三个礼盒,仆从拎出了个三色琉璃盘。
陈景跃的眼角抽了抽。
林微微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