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开着玩笑:“他们见鬼了啊?”
“怎么?你还是不想见到我吗?”
那声音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我转过头,对上的却是那诡异冰冷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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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的脸终于从我的胸膛中探了出来,有些呆呆的看着青衣人,再四下望了望,最终确定青衣人是跟自己说话。
“这位公子,你在跟老夫说话?”从夫子嘴巴里吐出的声音苍老又无力,十足是个老头子的嗓音。
“到了现在你还在装?你存心不让我好过是不是?”面具中冰冷的眸子开始有些暖意,青衣人放柔声音轻声道:“跟我回去吧。” 语毕,他的手竟然搁在了夫子的腰际,强搂着夫子的腰便要离去。
由夫子僵硬的肌肉和麻木得想抽筋的脸皮可以看出他不仅认识这个人,而且还很怕这人,这个时候就轮到我这个做徒弟的来解救他了。
酝酿着泪水,然后在一瞬间以山洪之势爆发出来,我开始放声大哭:“救命啊!有坏人劫持我爷爷!”
原本在旁边看热闹的人群逐渐往我们这里靠了一圈,但还是无人敢上前过问,我在心里暗骂这些人袖手旁观,哭得越发伤心:“爷爷、爷爷……”
青衣人稍稍犹豫停下了脚步,慑人的目光紧盯着我的眼睛:“他真是你爷爷?”
“不是我爷爷,难不成是你爷爷?”我的反饥引得众人一阵哄笑。z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撕下你的人皮面具,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青影一晃,青衣人已站在我们面前,他抬起右手便往爷爷的脸颊处撕去。
我心下一惊,张开嘴就朝那只手咬去,刚咬下去却又立刻后悔,连忙松开,朝地上吐了口痰:“完了完了,不知道他尿尿完以后有没有洗手。”
“你先别关心他的手吧,爷爷的老脸快被他扯成两半了。”夫子吃痛的用左手拉住自己的脸皮。
这青衣人扯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半张皮掉下来,心中也颇为诧异,暗咐道:“难不成我真认错了人?”
趁着青衣人有些迷惑的时候,我赶紧将夫子的脸皮从青衣人的“魔掌”中解救出来,还贴心的帮他揉揉:“爷爷,我们回家去叫爹和娘来打这个坏人,欺负老人家,简直不要脸,不过他好像真的不要脸,要不然怎么把脸遮住呢?”
我的话好像打消了青衣人的疑虑,他人已远去,只留余音:“我认错人了,多有得罪!”
直到青衣人的身影一点都看不见的时候,我和夫子两人才齐齐松了口气:“好险!”y
再也无心看什么美人了,夫子抱着我故意绕城三圈,再拐拐绕绕的在城里瞎转了半天,确定无人跟踪后才跃入家中,回到房第一件事就是倒在床上喘气:“累死我了,如果是我一个人跑就轻松多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鸡毛掸子戳了戳躺在床上的活死人:“夫子是嫌我累赘了?你不要忘了,刚才可是我灵机一动救了你,要不然你早被那个人给带走了,还白白让你当了一次我爷爷,哼,想想都是我吃亏!”
“行行行,那今天我多教你一招!”b
“这还差不多!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他揪了半天你的人皮面具也没揪下来?”通常只要找到鬓角的人皮面具贴口应该就能撕下来了。
夫子瞅了瞅我,凉凉的道:“那还不是为了防你!你不是经常偷袭我的人皮面具想看我的真面目?所以我每次易容的时候都用了面糊粘住,要沾着水才能撕下来的,刚才那家伙硬扯着我的人皮面具,害我的脸颊到现在还在痛。”
我八卦的凑上去:“耶耶耶耶,老实交代,那人是谁啊?和你什么关系?还有,他的脸上为什么要带个面具?”
“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管好你自己的事去吧,你看看什么时辰了,你爹现在肯定在到处找你准备打你的小屁股了!”
太阳已快西下,而我下午是要跟爹去赌坊的,这下糟了……
“臭夫子!!!!”因为上次的青衣人事件,夫子也有好一阵子不敢出门,连晚上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监督我练功,不时还装模作样的拿个鸡毛掸子抽我两下来显示一下为人师傅的威严。
不过好景不长,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夫子终于按奈不住了,每天晚上准时去温柔乡光顾,有时还变本加厉的一夜不归。
“哎,男人的悲哀。”我摇了摇头,继续吐纳养息。g
坐着才没一会儿,就看到外院的灯笼亮了起来,除了交谈声中间还夹杂着马嘶声,咦,半夜有客人?
我现在就盘膝坐在客房前的院子里,如果待会儿被人看见可不好,我急急将内息归入丹田便绕过前院跑进自己房间,刚和衣睡下,外面一片光亮,后院里的灯笼全被点上了,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吵得我根本无法入睡。
打开门,随便拉住一个经过的丫鬟:“什么事这么吵啊?”
“三少爷和四少爷回来了,奴婢们正在替两位少爷整理房间呢。”这丫鬟说完话便匆匆干活去了。
西西和北北回来了?没道理呀?不是说两年才回来一次吗?现在才一年半,离年关也还早,现在回来莫非出了什么事?算了,在这儿瞎猜还不如去看看。
前厅的人不少,除了爹娘、西西和北北,还有几个陌生人,他们正谈笑风生的喝茶聊天,好像在说西西和北北的趣事,西西和北北也像是长大不少,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不敢乱动。
“哎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