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是受了仁敬王府的指使,因两人一进城,杨大爷就被人捉到王府里去了。”
贾环便觉心酸难过起来,道,“是我的事儿,我总说薛家老想算计锦绣阁,等早晚把他们兼并了,他们就老实了,杨大哥这是为了我才去的。”因想了一回,又道,“可薛宝钗是个性子极稳妥的,哪里会拿自己的孩子来做这样的事,万一不成,岂不是白赔上性命,这并不是她的手笔。”
那个向水琅禀报的大汉道,“依卑职之见,这倒是薛侍妾顺水推舟之意,虽详细情形儿卑职等还未查出来,不知是王府里哪一位想对付薛侍妾,但据卑职等所知,仁敬王爷后来也没管这些,只是对杨爷极刑逼供,先让他认罪是跟王府内某丫环勾结,暗害王爷子嗣,后来又让他认是北静王与小贾大人的指使,杨爷是条铁铮铮的汉子,终究不肯的,卑职背着他出来时,他还反复道,让我们别管他,先去告诉小贾大人小心。”
贾环听的几欲落泪,那人又道,“小贾大人请放心,王府行刑的人里头有卑职等的兄弟,因此外头看着吓人,其实并没伤到筋骨,慢慢能养好的。”
贾环道,“我替杨大哥记着你们,这样的恩义,将来定有报答。”
那人忙欠了欠身道,“卑职愧不敢当,起先方明兄弟来说了此事,卑职等只以为必定是要送至刑部问罪,再私下指使刑部的人暗害杨爷的,因此倒在刑部费了些时间,后来虽知道是在王府里头私设刑堂,也未敢轻动,最后见实在顾不得了,才扮贼人进去将杨爷抢出来的。少不得还要提防仁敬王爷去刑部告锦绣勾结贼盗的后招儿。”
贾环恨道,“他来告我,我还要去告他的,头一个先告薛大呆子,即便万寿节时大赦天下,他那样的杀人重犯岂在赦免之列,定是仁敬王爷使人枉法办的。再一个私设刑堂,亦是大罪。杨雄是我的奶兄弟,这事论理我也管得着,墨砚,你现在就去写状子,不,拿纸笔来,我自己写。”
墨砚答应了一声儿,又偷眼去看峻着脸一直没作声的水琅,贾环这才向他道,“这件事我忍不了,哪怕这官儿我不当了,也要替杨大哥讨回个公道的!!”
水琅苦笑道,“究竟不是我的错,你岂能迁怒到我头上,何苦说什么不当官儿的话来沤我?”
众人见水琅拉过贾环曲圈在跟前温言安慰,忙不迭的纷纷回避,就连傻眼的青箫也被墨砚拉着走了,只可怜坐在榻上腿伤了的那个避之不及,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事赶事,因此有点儿晨昏颠倒,于是决定周六休整一天不更,从周日开始再赶赶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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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定风波 ...
话说贾环立时便要替杨雄去应天府衙递状子,又忧心杨雄一直昏迷不醒,不敢少离,因此先让水琅回宫,自己使人去吏部告了假在这里看护。到了次日晌午,杨雄好容易转醒过来,叫了声,“环哥儿…”
贾环登时眼圈儿便红了,咬牙忍着泪笑道,“杨大哥可算醒了,再不醒我就把你辞了撵回家去!”
杨雄咧了咧嘴要翻身,不想挣动了伤口处,又疼得冒了一头的汗,勉强喝了药并些软烂的粥食,但见屋内无人,才低声艰难道,“原也不想来这,谁知那王爷厉害,一路追杀出来,我倒恐连累了那几位好汉,因才带着藏到这里来。”
贾环叹气道,“如今还惦记这些没要紧的做什么?就算他们把锦绣阁谋算了去又怎么样,你难道不知人命最重,当时也该软和着些,也不用受这么多苦,倘若你真出什么事,岂不叫我悔一辈子…”
杨雄笑道,“哥儿跟锦绣阁就是我的命,好好儿的交了给我,断不能出事,我要有一点儿私心,那成什么人了?”说得贾环到底趴在炕边儿掉了几滴泪,恨道,“杨大哥放心,我决不白让你受委屈的,这笔账定要管那帮人加倍讨回来!”
杨雄这些年在外主事,眼光胸心早已非吴下阿蒙,想到贾环要跟仁敬王府打擂,没有水琅的首肯是不行的,便忙劝道,“你别光这么想,倒是和龙四爷先商量商量,况我如今这样,先该另使人把锦绣阁里各项照看起来,南边那些生意也要另安排人去看,报仇这事还须得从长计议。”
贾环便道,“这我自有分寸,你如今首要先把伤养好了。外头的事也不用管。”
杨雄见贾环似没听进去,仍要苦口婆心的劝,怎奈他伤势太重,不过说了几句便喘成一团,又头晕眼花,柳老大夫等皆让他先安心静养,不要多话,因此不由昏沉沉的睡去了。
贾环问过桑托斯等人,皆说杨雄虽醒了,还是尽量原地修养,不要搬动的好,只得打消了接他去琅環山庄养着的念头,另又派人去给杨家报了平安,方进宫去找水琅。在御书房门口遇见单总管,倒抢上来拦着贾环道,“前日听说杨爷出了事,奴才亦心急如焚,恨不能出去帮手。只是受咱们大青祖制规矩,像我们这样的人不许进永昌殿回事,奴才倒有心请位大人帮忙去禀,只是这事儿也难寻个妥贴人儿,因此只得先让锦衣府的军爷们便宜行事,万不想倒让杨爷生受了好些磨难。”
贾环度其心意,乃是特来为前日没人通报之事解说,因想着大青确有祖制宫规,嫔妃、内官不许在永昌殿前求见回事,否则杖毙。大臣中亦只有能直入御书房资格的官员方可殿前求禀,且必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