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的语气说:“你可以让我抱抱你吗?”
这个要求不算无理,克丽默许了。弗雷德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安抚地拍拍她的脑袋。“这没什么,亲爱的,别给自己压力。这只是我们的一个提议,你完全可以拒绝。老实说,要弄清楚我们对你的感情,也足足花了我们大半个圣诞假期。”他松开了她。
克丽鼓起勇气,“我必须告诉你们,这个请求很唐突,你们吓到我了。以前我听说过很多你们的光辉事迹,可你们从来都不了解赫奇帕奇的克丽西达·哈里斯,从来也不。因为她过去五年来一直默默无闻,将来也会是这样。直到去年万圣节前我才第一次和你们说上话,甚至还有些冲突……”
弗雷德轻笑一声,“是的,循规蹈矩的古板级长和作恶多端的捣蛋鬼。”
“看吧,这就是我给你们留下的第一印象。听起来就不可能和平相处,不是吗?”克丽破涕为笑,无奈地摊开双手。“但是对我来说,你们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坏。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处在青春期的女孩,当我收到你们写的纸条和卡片时,我也会羞涩、心动。我挺喜欢你们的,只是远远达不到你们喜欢我的程度。我的意思是,我没想过拒绝,但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接受,这跟我的传统观念太不符合了……”
乔治眼里燃起一簇希望的火苗,他双手牵起克丽,和她面对面。“我和弗雷德都是遵循直觉、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回头的人。就像恶作剧一样,你是我们注定会喜欢的人,这份心意连梅林也不能改变。所以,不要担心。”
那天晚上,克丽在黑暗中睁了好久的眼睛。弗雷德和乔治怎么能肯定他们的感情不会变质呢?更让她惶恐的是,她对自己并没有信心。
她翻了个身,摸到放在枕头边的级长徽章,她把它握在手里。金属材质触手生凉,坚硬的棱角硌得柔软的手心有些疼。这一刻,克丽终于有了决断——
十一岁前,她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巫。她可以选择继续在妈妈任教的女校里学习,但她来了霍格沃茨。
往后,她的人生不会再面临比这更重大的选择。她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平凡的校园恋爱,离开了霍格沃茨,一切都将是未知。她还有两年就毕业了,那时她才十七岁,还很年轻,完全能脱离魔法界、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但她不会再有这样破釜沉舟的勇气。
今年,她十五岁,她选择放纵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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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确定关系的几个星期里,弗雷德和乔治没有很出格的行为,而且克丽并不是每天都能见到他们。据布鲁斯打听,奥利弗·伍德已经陷入了对魁地奇杯冠军的魔怔,把每周三次的训练加到每周五次。更重要的是,全校人都知道哈利·波特得了一把全新的火弩箭,格兰芬多夺冠的未来似乎触手可及,其他学院的人可都指望着他们把斯莱特林杀个落花流水。
克丽没有向朋友们说明她的恋爱状况。在决心隐瞒所有人的前提下,他们暗度陈仓,借着不经意的眼神和微笑传递那点纠缠不清的情思。睡前,克丽靠在枕头上翻伊莉丝送给她的男明星影集。那些说着情话的英俊脸庞不知不觉就变成弗雷德和乔治,时而深情肃穆,时而放浪不羁,最后看得克丽面红耳赤,拉上被子捂着自己的脸无声尖叫。
伊莉丝听见她在床上翻滚的动静,问:“克丽,你怎么了?”
“对不起,是约翰尼·德普。他真是该死的帅,我好想再看一遍他的《剪刀手爱德华》。”
于是,伊莉丝激动地掀开她的床帷,钻进被子里,和克丽头挨着头聊了大半宿。她们从马龙·白兰度讲到拉尔夫·费因斯再讲到裘德·洛,导致两个人在第二天一早的变形课上昏昏欲睡。
麦格教授盯着胡乱挥舞魔杖的学生们,又一次强调:“各位小姐、先生,六月份你们就要迎来o..考试,这就意味着你们只剩下五个月的时间!请你们打起精神,因为变形学考试比你们平时敷衍的练习要难得多!”下课时,她没有理会学生们的哀叹,布置了同时转换两件物体的实践作业和一篇论文。
下午的魔药课就更令人头痛了。有人在配制外伤药水的时候打翻了坩埚,流了一桌子具有腐蚀性的粘稠紫黑色液体。斯内普教授咬牙切齿地扣了他们二十分,接下来的时间都穿梭在每个小组中,刻薄地抨击他们熬魔药时的手法和工序。一个小时后,走出魔药课教室的每个人都身心俱疲。
离克丽平时吃晚餐的时间还有好一会儿,她一个人到图书馆找了个角落写作业,希望今晚能早点上床补眠。她对周围的环境毫无察觉,直到挡在她要查阅的那本大部头上。
她一抬头,弗雷德就自然地坐下来了,手臂搁在旁边的椅背上。
克丽低声对他笑,“想不到你也有来图书馆的时候。”
弗雷德把他的书和文具摊开在桌上,“你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