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组成。
杨沐,左散骑常侍(正三品下阶),属门下省。 门下省执掌纠正、献纳、谏正、参政议事、外交等事务。
周距,葙州刺史
杨充,宫官,管理皇太后宫、皇后宫、东宫之官。
后宫:
于瑞,内侍
王贵人,字,眀嫦
平历公主
其他:
齐生,惠仑下属
余氏,裴悫夫人
吉儿,裴悫长孙
月侬,司马昀身边的女官(已故)
姚氏,字,紫菱
贾函,沧甲城恶霸
宋锦,宋二,淮远王贴身仆人的儿子
张世弘,张鬼,沧甲城人贩子
叶先生,承欢阁老板
俞德广,字,鸿善,沧甲城领兵太守
程敬,沧甲城主簿,太守文职副官
曲明,沧甲城郡守都尉,太守武将副官
元志,征南将军,淮远王手下
袁缄,陈远手下
外章
云中长亭(一)
二十三年前瞿如老人闻人絮有一次外出远游,回到陵山时,在山脚下歇息。因为上路前喝了些酒,再加上走得有些累了,所以他靠在一块山石上很快就不知不觉睡着了。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身后的青石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锦缎包裹。就在闻人絮考虑要不要打开看看的时候,那包裹却动了起来,他赶紧打开来看,里面竟然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
四月里傍晚的山风有些凉,那婴儿不知被放了多久了,小小的身体有些冰冷,可他却一直没哭,看见闻人絮时竟然还蹬着小腿儿咯咯地笑了起来。闻人絮赶紧把他抱进怀里,然后掐着他的脸蛋儿说:“你是我从岐月山回陵山的路上捡的,就叫介儿吧。”
十八年后,云介长成了一个相貌清秀的翩翩少年。这天闻人絮在断谷数日之后把他叫到身边。当时正是天高云淡,风和日丽,闻人絮坐在瀑布前的草地上,云介跪在他面前。师徒二人一个皓首童颜,一个眉清目秀。云介恭恭敬敬地低着头,闻人絮说:“介儿,你今年多大了?”
“徒儿已虚度十八载余。”
“啊,真快……也是,人生百年也不过弹指一挥。介儿,为师已经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你了,也到了你该下山的时候。”
“下山?徒儿从没想过要下山。”
闻人絮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缎小包,慢慢打开,“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就是被这个包着,这上面有你的身世。”
锦缎被打开了,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还有一个淡黄色的龙形玉玦被裹在中间。云介拿起那个玉玦来看:素玦,没刻图案。闻人絮见他没有看锦缎上的字,便说:“你娘是阢城的官婢(官妓),当年你爹留下这个玉玦就走了,你娘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从京都来的。”
云介看着锦缎上落款的一个“云”字,“她姓云?”
闻人絮摇摇头,“不知道,也许是字。”
“师傅为何要徒儿下山?”
“去建康找你的父亲吧。”
“介儿不想找。”
“可为师不能再照顾你了。”
“师傅要去哪儿?”
闻人絮指了指天。
“师傅,你……”云七立刻紧张地向前挪了一下,抓住他的袖子。
闻人絮笑了,“为师是去成仙了,你不要难过。”
“可是……”
“去吧,去找你的双亲,或者去看看山下的世界。大好的年华,你不可能一辈子留在山上。但你要记住:世事险恶,人心难测,你以后要处处小心才是。”
“介儿不走。”
“你会走的。”闻人絮站起来,把一个钱袋放到云介手上,然后便朝瀑布的方向走过去了。那瀑布后面是一个山洞,闻人絮有的时候会在里面打坐。云七在后面喊他:“师父!师父!……”闻人絮不理,径直朝瀑布走过去。以往闻人絮都是从瀑布旁边的小道儿绕进去,可这回他竟然在云介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直接从瀑布下穿了过去。从山上飞流而下的水幕又急又冷,云七也不敢随便站到那下面,看着师父如同在空旷的平地上行走一样地穿过了瀑布,云介赶紧站起来跑过去。他从小道儿绕到瀑布后面,却不见闻人絮的踪影。
“师父!师父!”他又喊了两声,没有人回答,云介在山洞里仔细看了一圈儿,并没有找到通向别处的出口。闻人絮就这样消失了。
后来云介又在山上各处找了七八天,哭了几回,最后还是没有找到闻人絮。第九天,云介下山了。他先到了阢城,呆了半个月,却没能找到自己的母亲,然后他就去了建康。
到了建康,云介身上的钱剩的已经不多。这天他正在街上边走边想:是现在就买点儿什么吃呢,还是再忍忍?这时有官兵过来清道,云介被推到了路旁。过了一会儿,一辆云母犊车(高级牛车)驶了过来,车上坐了一个花白须发官员模样的人。就在牛车到了云七面前的时候,突然有几个平民打扮的人冲到了路上,并与随车的侍卫打了起来。
云介一开始只是站在旁边看,可是后来有一个功夫比较好的人,接连打倒几个侍卫后,便举着剑刺向了车里的人。云介当时没有想太多,只是看到有人要被刺,他便本能地冲过去和那人交起手来。最后有刺客受伤,他们便跑了,有几个侍卫追了过去。车上的人把云介叫到跟前,把他上下打量了几遍,然后说:“这位少侠好功夫啊!随老夫回府,我有重谢。”
云介想:反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