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有素的人做起来比林臻反应只有催促和木讷的人好上不知多少倍,他绝对不会因几次身体上的摩擦而对林臻产生什么想法。
可这没有说出口的理由,忽然变得没有说服力。
凯撒是这种人,一旦决定了一件事,就去完成,没有自我钻研的精神。他不会去考究自己为什么想要这么做,因为他想要的东西自上辈子开始就不多。
他曾经想要活着,想要报复,前者是本能,后者是不甘,都是不需要理由就必须去做的事情。与现在索要林臻的感受相比,似乎从没有过决定之前的犹豫,但那又怎么样?人活在世,又有谁对自己的每一个想法弄得明明白白?
至少他对自己坦率,更不会迟疑。
“我不会答应,也没有这种想法。”林臻推开他,提起裤子,开始整理衣装,凯撒还不罢休,他顿了顿,看了眼凯撒经过这么不愉快的交谈还没有退缩的部位,不由为年轻气盛的少年人的精力感慨,建议道:“你需要去找一个漂亮的女人,她会告诉你,现在的冲动不值一提。”
当老子是没见过世面的菜鸟吗?
凯撒咬牙切齿,一时间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扣在门上,冷笑道:“你倒是想得开,我可没有隔离xìng_jiāo的习惯,你想要我搞完女人再来上你?”
林臻挣开他的动作僵了僵,不知设想到什么,眉头都明显地皱了起来。
凯撒怔了下,蓦地笑出声来,他大方地松开林臻,把自己依旧不罢休的部位塞进裤子里,“你的建议很好,我不需要和你道谢吧?教官。”
他说着也不管自己衣裳是不是齐整,就要往外走,算准了林臻不会放行。林臻伸手拦了拦,眼神询问地看着他。
凯撒笑得不怀好意,“教官,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明知故问的习惯,还是……你怀疑我的执行能力?”
那个笑容,用势在必得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林臻的拳头捏了捏,但对于凯撒所做的设想实在太过厌恶。没错,生性粗糙的凯撒在方才的对峙中完全没想到用林臻的洁癖威胁他,但这一点的威力实在太过强大。
这种事情比起死亡还让林臻不能忍受。
他忍了忍,不自然地道:“生理卫生……你应该修过这门课。”
凯撒抚了抚他的嘴唇,林臻往后退了退,但在凯撒追过来的动作中却没有再避让开,默认了凯撒的动作。凯撒心中一荡,林臻那种几乎内伤而找不到正当理由完全自食恶果的表情实在太令人心情舒畅,他双手捧住他的脸,一股他自己都不清楚怎么生出的冲动,让他低头锁住林臻的嘴唇。
紧紧贴着,用令人脊骨发麻的力道重重地磨着对方的嘴唇,却不使他失去说话的能力。
不知是不是就要达到他的目标,将眼前这个带刺的美人吞进肚子里的美好设想,让凯撒激动得甚至气息里有点带喘,“怎么样?只要你身边没有第二个人,我也同样能做到。”
“……我不是你,原本就不需要。”
凯撒的眼睛眯了眯,他宽厚长满硬茧的手掌把林臻的额发用力向后抚去,露出他饱满的额头,他低头在那里印下一个柔软的痕迹,退开了些:“不要装傻了。”
他异常坦白,“你是第一个,让我想吻遍全身的男人。”他确实也这么做过,林臻尽管在那个几乎是被征服的过程中保持着清醒,但那种会让全身都产生战栗的感觉很难让人忘怀。
“这很公平,在我们还保持这种关系的时候,你有义务和我上床。你也不想我找别人吧?你也不要企图找什么未婚妻,不论是你的身体还是别的,在我退出之前,我不会容忍你冠上别人的名字。”
“我的婚姻与此无关。”成为林家继承人的未婚妻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她成为林臻的所有物,在林臻想要结婚或者家族需要下一代继承人产生之前,她只有空守着这个名分等待丈夫的宿命,其他主动权完全在于林臻本人。
他原本就不打算在完美地解决契虫或者说了断凯撒的问题之前,处理自己的婚姻问题。至于感情问题……林臻为联邦最贵重而聪明的头脑里,从来没有过这一方面的设想。
见他没有丝毫退让,凯撒颓然地发现,林臻根本没有领会到他真正的意图。
不,什么意图不意图的,凯撒自己也不一定说的明白。他想要这个人,却在所谓的感情上也是完全没接触过的新手,虽然他笃定自己对林臻的想法完全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祟,谈论什么情情爱爱的太可笑了,他不认为自己会对这个男人产生ròu_tǐ关系以外的纠缠。
但他也不容许林臻这么逍遥着让他不痛快,他还没找人呢,凭什么他想在朝在野两手抓?把他凯撒当什么了?在外解决生理冲动的按摩棒吗?
他仔细想想却也没有正当理由可以阻止林臻这么做,半晌,忽地低声道:“我们做个交易。”
林臻不知道他又想出什么怪念头,无奈地看着他。
“在我喊停之前,只要你身边没有任何人介入,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以前的事情……林臻愣了一下,他第一时间就想通了凯撒指的是什么。
原来,他从没有放弃过对自己的报复。对于当年自己出手伤他性命的事情从没有忘怀,现在受制于契虫而不得不与自己维持和平的假象,林臻却发现自己的警惕在一点一点的放松。
他不是个阴谋论者,除非在战场上,并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