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都不知道。不过既然是个心思通透的聪明人,倒也是难得。”王祁若有所思的说道。
璟轩一挑眉:“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这一直不肯松口定亲的事,必定是有隐情的,平日里问你,你都顾左右而言他,今儿左右没有旁人,你有什么故事,难道还不能同我们二人说一说么?”
王祁长叹一声:“就知道瞒不过你,露一点子口风都能被你给逮到。”
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王祁世袭了兴安侯的爵位,又经营了侯府这偌大的产业,除了至今没有领实差入朝廷办事之外,可以称得上是个旁人眼中炙手可热的女婿人选。但他并非侯夫人亲生子,而是从王家过继而来的继子,对于这一点,江南这些世家们可不是不顾及的。
如今看着,这年轻的兴安侯很好的平衡了养母与生母的关系,王家借着侯府的势力水涨船高,侯夫人对外也都说王祁十分孝顺。但人心隔肚皮,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瞧和那王祁打小一起长大的林璟轩,不就是个不敬嫡母的。今日王祁能孝顺养母,谁晓得日后会如何?到时候自家女儿嫁入了侯府,再为他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好了。
璟轩没料到自己竟然也会被这些夫人们攀扯在里面,便也明白了为何王祁吞吞吐吐一直不肯说这里面的门道,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他们倒是有这份闲心!”
“可不是!”王祁瞪着眼睛:“后来我听说母亲看中了卢家的三姑娘。那卢三姑娘心地善良在城里面是出了名的,怜贫惜幼美名远扬。趁着那卢三姑娘去寒山寺上香的时候我悄悄的去瞧了一眼,那姑娘的确是个品貌都好的,但那性子我却真真的不敢苟同。
难怪老人都说,要知心腹事,但听背后言呢!那卢三姑娘是慈悲,可她那慈悲里透着那高高在上的劲儿可叫我受不了,也是凑巧,因着我娘和卢家透了两句话,卢家也知道你我们家的心思,便和这三姑娘说了,我去的时候,偏就听到了这三姑娘和她母亲说起这件事。
她那话里话外的,把我哥嫂他们都说成了攀附侯府的小人,还忧心日后被我大哥他们喧宾夺主,侯府里主次不分,鸠占鹊巢!她母亲还教她,叫她嫁进我家的门之后,要好好的循循善诱,帮我‘一真假风’。你听听这话说的,什么叫鸠占鹊巢?什么是循循善诱?简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连一向被认定是心地良善、怜贫惜幼的卢三姑娘心里面都是这么想的,我哪里还有什么娶媳妇的心思了?”
叫王祁这一通话砸下来,璟轩便明白了王祁的忧虑。远的不说,就单说这薛太太的事吧,若不是薛家父子立得住,就凭着薛太太这里外不分、目光短浅的劲儿,薛家只怕早就败落了。当家主母若是娶错了人,可是会闹得阖府不宁的。
“这样说来,薛大姑娘倒是不错。这些年如果不是薛大姑娘在薛太太和薛家父子中间周旋,指不定薛太太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娶一个懂得周旋的聪明人,想必可保侯府家宅安宁了。再者薛家也是商户出身,薛大姑娘不是不通俗物的,到时候也能帮衬你一二。”魏臻沉吟了一下说道。
王祁好奇的看着魏臻:“魏大哥,难得见你这么积极,难不成这里头还有什么缘故不成?”
魏臻别开脸,脸上黑黑的,过了半晌,才在璟轩和王祁两双好奇的眼睛的注视下溃败了下来:“薛蟠告诉我,在他们父子努力打消了薛太太想送薛大姑娘入宫的念头之后,她又想让她女儿做林大奶奶了!”
林大奶奶……王祁砸吧了一下这个词,得,这不就是璟轩的媳妇么?王祁瞠目,这薛太太还真是敢想啊!璟轩也不由得扶额,他还真没想到那薛太太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王祁忍俊不禁:“魏大哥这是吃醋了!”
魏臻大方承认,他就是吃醋了,他就是见不得旁人惦记他的璟轩,谁也不行!璟轩笑趴在魏臻的怀里:“这种干醋你也吃。那薛大姑娘才多大,也就是薛太太‘未雨绸缪’,闲得发慌才整日的琢磨自己女孩儿的事儿!”
魏臻搂着璟轩,继续说服王祁:“璟轩说的没错,这薛大姑娘年纪还小,你和她订了亲,还要再等个几年才能正式完婚,你还可以多轻松几年,也不会被夫人念叨了,两全其美?”
王祁趴在桌子上,一边笑一边捶桌子,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就为了替魏大哥你消灭情敌,这薛大姑娘的事儿,我也应下来了,我这就去和我娘说!”
侯夫人最初对于薛家的门第还有些犹豫,等到王祁掰碎了揉开了把卢三姑娘那些事都和侯夫人说了一番之后,侯夫人气得杏眼圆睁,脸都红了:“好啊,我还真是看走了眼!这些女孩子在我面前讨巧卖乖的,背地里竟是这样看待咱们家的,真是好得很!”
有了这样的对比,薛家的门第便不再是个问题,再好的门第,娶回来的是个拎不清的,侯夫人觉得自己这是自找罪受。好不容易王祁自己开口有个想求娶的对象,她真是没有道理拦着。
“可惜她年纪小了点儿,等到她及笄再成亲,你都多大了!寻常人家的孩子到了你这个年纪,孩子都会叫爹了!”大抵,这是侯夫人对薛宝钗最后那点儿的遗憾了。
王祁猴儿似得挽着夫人的手臂:“母亲,我还小呢!再说你这么年轻,哪里是做祖母的人呢!”
侯夫人无奈的看着王祁:“就你嘴甜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