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卫泠笑着点点头,踮起脚在他面颊亲了一口。
接下来的事情开展的有条不紊。从京里营造局调来专门的绘图与建造师傅,定下格局,绘制图样;备好银两,派遣长袖善舞的吏员们开展百姓迁移;另一方面,以一月二两银子的高价招募青壮民夫,开始工程……在刻意久留的裕王的指点下、和老于实务的幕僚的辅佐下,兼之各方各部也无人敢卡他的资源,小侯爷的工作进行的十分顺手,进度比计划中竟还快了些,令他十分惊喜。
忙忙碌碌,转眼,冬至将近了。
到了亚岁这日,衙门上下依例休沐一天。卫泠一早就吩咐厨房准备下十样锦的饺子和几样精致小菜,烫了热热的绍兴黄酒,里头还特意添了冰糖姜片,驱寒气最好。
男神过几天就要回京了,小侯爷心中虽舍不得,却也知道他此番已经耽搁了太久,京里多少事情等着回去处理,自己不好拖后腿。于是努力调节着情绪,面上摆出欢欢喜喜的样子,准备与他共享一顿丰盛的冬至晚餐。
裕王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于是也不说破,只是随着他的兴头,一路配合,除了不敢放他喝酒。小侯爷很委屈:“你们一个一个都不许我喝酒,这酒量可就永远练不出来啦。”
男神失笑:“你要练什么酒量,难道还有谁敢灌你不成?”话一出口,却猛然想起当初北戎蛮子干的好事,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卫泠察言观色,猜到了三分,脸上微微有些泛白,低头喝了口茶水,强笑着转移话题道:“远隔千里,也不知道父亲和母亲身体怎样了……此番要带回京的几个箱子,我都让人收拾下了,烦劳王爷替我送回府里,他们自会按照封条上的往各处派送。”
裕王一边替自己倒酒,一边淡淡唔了一声。
卫泠偷眼觑他神色,一咬牙:“其中有个黄杨雕花的箱子,是给……阿欣的,王爷直接带了去吧。”
男神猛的抬头看住他。
卫泠心头一阵慌乱,忙摆手道:“就是、就是一点边关的小玩意儿,不值什么的……王爷要不信,可以开箱查验!”
裕王默然半晌,面无表情,语调平静:“欣儿与陈家已换过庚帖,出了孝我就会替他们完婚。”
卫泠脸色更白了,头垂的似有千斤重:“我知道。”
男神忽然有些烦躁有些怒意,一把抬起他的下巴,逼他视线相对:“阿泠?”
卫泠的神情有些怯意有些茫然,眼睛湿漉漉的,有些无措有些伤心的样子……男人忽然觉得心头一股邪火升腾而上,糅合着复杂的、不可言说的情绪,分不清是怒意还是醋意,抑或是其它的什么。借着三分酒意,一把将他抓入怀中,狠狠吻了下去,心中却清楚,自己并没有醉,一点也没有。
卫泠习惯性的、驯顺的服从着男人的动作,只在颈侧被咬的太疼的时候才低低呻吟一声。男人的动作果然缓了下来,改为温柔舔吻,细微的酥麻从皮肤一路蔓延开来,让小侯爷微微哆嗦了一下,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一把抄起他,扔到了窗下软榻上。
卫泠被这一摔弄得头有些晕,还没反应过来,男神已经一把撕开他衣襟,低头吻咬起来。猝不及防的小侯爷在他唇齿撩拨之下发出细细呜咽,十指插入对方发中,呼吸有些急促,整个一副任由采撷的模样。
男神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叹息道:“阿泠……”吻住了他的唇。
小心翼翼的,他分开他的身体,温柔的扩张,试探的逡巡。卫泠难耐的弓起身体,主动纠缠上去,红了脸,眼中水汽弥漫,如镀上了一层泪膜,朦胧而迷惘的样子。他搂着他的脖子,口中低低央求:“要……进来……”
男人深吸一口气,将他双腿屈至身前,然后扶着下`体,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没入。
被撑开的瞬间,小侯爷疼的几乎呜咽出声,却被他死死忍住了,两手抓住身下软垫,一面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放松,面上却强撑着对他绽开一个微笑。
男人怜惜的俯身再度吻住他唇角:“阿泠,宝贝……”
艰难的没入后,卫泠急促的呼吸几下,感觉到有点适应了,于是鼓励似的用手指摩挲过他眉峰,轻声道:“可以了。”
男人没有说话,表情却有些绷了起来,忽然将他两手大开按过头顶,然后缓缓的、渐渐加速的、愈来愈快的,用力抽`插起来。
卫泠被身下越来越剧烈的刺激弄得渐渐溃不成军,先时还强行忍着,后来便开始小声呻吟,呻吟声中渐渐夹杂起无法自制的哽咽与抽泣,在这烧了地龙的冬日屋子里满室缭绕,掩都掩不住的春意盎然。
卫泠已经神智迷糊,只任由心爱的人带动着在情`欲里颠簸。男人多年征战的直觉却忽然向他示警,有危险逼近。他不动声色继续着未竟的情事,眼角在视线范畴内急速扫了一遍,然后,停留在了窗棂上。
那里,不知何时被悄悄启开一线极狭窄的缝隙,有细微的冷风沁进来。
男人心中冷笑一声,干脆伸手将卫泠翻了个身,小美人下意识的摆出了跪伏的姿势,男人握住他的腰,就势挺身直入,狠狠撞击,直顶的小侯爷发出破碎的呜咽,声音里拖出哭腔:“不、不行了……轻一点,啊!”
男人嘴角泛起冷笑:你爱看,那就看个够!
窗外煞气霎时铺天盖地覆压而来,男人好整以暇,故意将小美人弄得失魂落魄哭泣求饶,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