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扒了他那件衣衫了。走!”
“大坑回来,走捆人去。”
“东方打起精神来,已经成功了一半,胜利就在眼前。”
东方不羽重重点头,为确保有胜算,小声吩咐道:“西门你进去了先扑倒,大坑绑胳膊,寒衣你扒衣服,我来拴腿扛人。”
西门日天伸出大拇指,一脸称赞表情:“完美!就这么办!”
张大坑嘿嘿傻笑。
东方不羽又想了下,最后补充:“等会我用‘麻雀’声音叫三声,咱们就扑进去。”
“叽喳……叽喳……叽喳……”
听声,江玉树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树影摇晃,乌云掩月,只剩下黑夜混沌更替。风忽然大起,呼呼的枝叶交错声掩埋了那一声声惨叫。似乎连风都知道他们四人的下场。
这个夜注定不寻常。
苒苒上升的红日在黄沙的映衬下格外夺目。晨起的士兵又开始了新一天的斗武训练。
却突然,后勤部发出一声尖叫,随后归于平静。
士兵大惊,有什么好事?后勤部加餐吃肉?新来的俊公子……
枯燥乏味的军营中终于在江玉树来后创造了一个新的笑话。
众人纷纷去围看,不一会儿后勤军营就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一石激起千层浪,操练的*瞬间被奇趣事打散。
莫云正在穿衣,忽的小卒跑进来大声报到:“副帅不好了!”
莫云红眉毛一一皱:“副帅老子好着呢!何事这么惊慌?”
小卒撇撇嘴,看他阴沉不悦的脸色,话里惊慌难掩:“副帅,后勤出事了。您去看看吧。有四个人被丢……丢在……水缸里……,怪事啊……”
似是涉及上位者面子问题,小卒适时提点。
出事了?四人?不会是……
莫云懒得再管衣衫问题,一个健步就往后勤奔去。还没走近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子。
好家伙,围了个水泄不通。何方奇事?
“都堵着干嘛?不用操练了,还是觉得自己武艺可以打败天倭?一个个的不上心,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去操练,又想吃军棍?”一连串的反问,问的围堵的人无人回话,众人低着头,却还是不想散去。(教导主任训话)
挤进人群中,莫云觉得自己这辈子或许都忘不掉这个奇异的场面。
只见后勤营帐的水缸里露出四个人头,双手被飞刀固定,上身衣衫全无,在水中透出暧昧的色彩。尤其是飞刀卡住的手腕处血滴滴答答涌出,慢慢流进水缸里,看的人心一凉。四人口中都被布帛塞满,怏怏的发不出一语,只能睁着眼睛哀求的看着莫云。
莫云倒抽一口凉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东方不羽……西门日天……胆寒衣……张大坑,一个不少,全部在这。
竟然没有漏网之鱼!这瞎子……
此时此刻莫云的感觉是自己果然老了,后辈青出于蓝胜于蓝。
当然也有着面子得以保全的庆幸。
自己虽有不满的心思,可也没大胆到直接夜袭。要是自己当时和他们一个营帐商量计策,估计就不是泡水缸这么简单,这百邑城副帅的老脸都要丢尽了……
“发生何事?大早上的不安生!”众人自觉闪开一条道,赵毅风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进来。
看到四个露出水缸的脑袋整齐排列,不由的心下一震。
“此种排兵布阵之法当真诡谲!”赵毅风知道装作不知道,一心只往军法布阵上扯。实则心里哀叹:算是见识到他的厉害了吧,叫你们以外在看人,想本帅在他手里吃过两玉箫,你们还不到家啊……
吵嚷的人群突然鸦雀无声。
赵毅风循着方向望过去,原是谢易牙牵着江玉树出了营帐正朝后勤这边过来。远看他在笑,近看他是真的在笑,不过是——戏谑讥笑。
嘴角那一抹弧度,更加让水缸里的四人无地自容,全身哆嗦,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这个瞎子,真是不可小瞧!
谢易牙昨晚被巴豆毒害,又看到营帐中的一片狼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公子一来就打公子的主意,要欺负公子,给公子下马威。旋即忍不住嘲笑道:“哟,四位大将真是有心,知道我家公子眼睛不便,特意‘水中嬉戏’,给我家公子箫声助阵呢!这‘迎接’方式真是好别致啊。真是辛苦辛苦!昨夜月黑风高,在这里扑腾多不容易啊!——”
四人羞愤的无地自容,恨不得将脑袋埋进水中,做个万年长寿龟!
“易牙。”江玉树动了抽了玉箫,挥手制止:“你怎可如此无礼?是又想抄书了?”
谢易牙一脸哀怨,收敛神色,小声道:“易牙不敢,只是替公子不快。”
四人在水中双腿被绑,手上飞刀卡住手腕,力道不偏不倚,多一份力少一分力挣扎,手筋怕是废了。就这样裸着身子半蹲在在水缸中泡一晚,不能动,又被束缚。大好的精神已经失去一半,哪还有心思力气埋怨。只要目前可以解脱,那就是人间天堂般的享受啊~
江玉树执玉箫探索到水缸边,清俊的面容被初升的朝阳镀上一层暖暖的色彩,美得让人心醉。
修长的手指一动,一道碧玉色彩晃过。
“当”“当”“当”“当”四声。
四人反射性的把脑袋往水下面缩,大口的水涌入,喝了个够。
十六枚飞刀散落一地。
忽然觉得手腕处的束缚消失,四人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