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抢了摔地上,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这破书?!”
永夜心情很好的将尘檬摔到地上的棋谱捡起来擦了擦灰。
尘檬怒气值又上了一个台阶,几乎要吼了,“你知不知道青玄老人现下派了多少人守在这药庐门口?!你想没想过你该怎么脱身?!”
永夜将捡起来的书翻到方才看的那一页仔细看了起来,道:“听尘檬的意思张祜中毒了?尘檬怀疑是我下毒,我这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毒他干什么?”
尘檬认命般无奈的坐到永夜旁边道:“别装了,你怎么会跟他无怨无仇,你分明恨他杀了你师父绿袍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
“你怎么知道的?”永夜震惊的问。
尘檬道:“绿袍年轻时四处游玩走到洛阳救的人可不止你一人,只是你有幸呆在他身边长大。”
信息量巨大以至永夜有点消化不了,艰难的开口问道:“尘檬的意思是我师父也救了你???”
尘檬点头。
永夜又问道:“那尘檬又为何成了这自幼便生活在太行山上的大师姐了?”
尘檬道:“当年,绿袍年轻气盛一人挑战各大门派身受重伤流落洛阳,被你母亲淑和王妃救下。后来你母亲故去,你被你父亲的继室送去乡下遇上瘟疫,是绿袍从西域一路找去洛阳将你救回西域,一直当女儿般养大。你师父常说‘吾一生只愿长夜平安康乐’。”尘檬提起绿袍时眼里仿佛有璀璨的星河,这是永夜从未见过的,“你师父所愿既是我所愿,所以我来了太行,成了自幼在太行山长大的大师姐尘檬。”
永夜道:“等等,等等。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尘檬看了永夜一眼,道:“当年绿袍前后救了我们,一起带回了西域。一年不到,不知谁放出消息说绿袍有前朝宝藏的地图。从此我们在魔教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大大小小的各门各派都打着维护武林正道的名头上门来围剿,三年一小剿、五年一大剿。而你被绿袍保护的很好,从不知道这些事背后的缘由,安心的习武学文。绿袍意识到仅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抗衡整个武林,便开始在武林各派之中安插魔教的人,当年的绿袍曾说‘我要整个武林都护着我的长夜’。而我就是青玄老人亲手养大的,你在太行门里的保命符。”
永夜感动的眼泪星子在眼眶里打转,哭唧唧的说:“师父对我真的太好了。”说着用手绢擤了擤鼻涕,“那前朝宝藏的地图又是怎么回事啊?”
尘檬无语的看着永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把自己的手绢也递上去给她用了,道:“你母亲淑和王妃是前朝公主,她自然有前朝宝藏的地图。”
永夜道:“我是说……”
尘檬打断道:“我的小祖宗你可别说了,这些事以后你师父自然会告诉你,先说张祜身上的毒怎么解?”
永夜瞬间不哭唧唧了,道:“我师父告诉我?我师父没死吗?!”
尘檬头凸凸的痛道:“……孩子,你师父死了的。”尘檬看了眼永夜,永夜一副又要哭的样子,这货欺负起来好有意思哈哈。
永夜咬着手帕道:“那你为什么说以后师父会告诉我?”
尘檬道:“你师父死前给你留了遗书,我原想着与若枫成亲后就找个机会去取来太行交给你,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这些事,但一直没找到机会。”说了这许多话尘檬有些口渴站起身来准备找口茶吃了解渴。
一旁的永夜适时的给尘檬递上了一杯凉好的茶,依旧一副哭唧唧的样子,尘檬忽然明悟,这丫头莫不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尘檬吃着茶来回的踱步,看着永夜深思一会儿,道:“你现在这般恨张祜,非要他死,无非是觉得张祜杀了你师父。若我告诉你,你师父并不如江湖传言所说的是张祜杀的,你还杀救过你的恩人吗?”
看来今天是轻易搪塞不过去了,永夜用手绢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道:“就算江湖传言不可尽信,那张祜也脱不了干系!他也是个帮凶!”
尘檬坐下道:“那依着夜儿所言,凡是一年前去参与了那场屠魔大会的都是帮凶,夜儿是否要杀尽这武林正道?”
永夜泄气道:“尘檬辩的有道理,但现下我不想说这些了,我想自己静静。”
尘檬见永夜这般倔强,便拉起她的手劝道:“长夜,你师父的死我也很难过,但绿袍这后半生为你竭尽全力的布置,是愿你此生平安康乐,不是让你满心仇恨的为他去报仇的。”
永夜怒道:“尘檬说的好听,说到底还不是怕张祜死了他阿爹不放过太行山,不放过你的若枫!”
尘檬继续劝道:“总之我现在说的这许多话气头上的夜儿都不愿信我的。不如你我交换,你扮作我的模样留在药庐内为张祜续命,我扮作你的模样去西域取你师父让我转交给你的遗书。若我取不回你师父的手信你再杀张祜也不迟,总之这太行山上没有人医术高明过你。如何?”
永夜道:“说的轻巧,怎么扮?”
尘檬笑道:“这数年我虽从未回过西域,但你师父总跟我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