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廊,宴客大厅也在此处。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
进门后商龙羽的父母便拉着他嘘寒问暖,一番关切之后商龙羽的父母将目光投向了永夜和张祜。这时商龙羽道:“父亲母亲,这是张祜,他身旁这位是张祜在太行门的大师姐尘檬,身后二位亦是太行们的弟子,分别是玄一和玄二。”
商龙羽话音刚落,张祜等人便抱拳对老太太行了个礼,道:“见过商家二老。”
商母笑着对张祜道:“多年未见,张家小公子都这般大了,险些认不出来了。”
商父仔细打量了张祜道:“张家小公子这眼睛是?”
商龙羽恭敬的对自家父母道:“孩儿正要与父亲母亲细说此事,张祜此番同他师姐回漠北便是为了寻治这眼睛的药材,我寻思着咱家也有几间药铺,能帮得上忙,想邀他们过府多住几日咱帮着找找药材。”
商父热情的道:“那便叫你母亲支使下人,布置出来几个厢房给张小公子几个住上几日。”商母闻言便起身去吩咐管家收拾客房和上晚饭去了。
张祜道:“张祜在此谢过叔父了。”
商父笑道:“不妨事,且安心多住上几日。”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在商家吃了晚饭便各自回商母安排的客房里歇下了。
深夜
永夜换了一身利落的黑衣,身侧挂起一个黑色小竹篓,打开窗户飞身而出。绕过巡夜的家丁,出了商家大院,一路用轻功行到一处杳无人烟的戈壁滩,环视四周,从怀里掏出罗盘,原地跟着罗盘转了一圈,向着罗盘上指针的方向走过去,见罗盘闪烁发出淡淡的绿光。
戈壁上一片苍凉,风声过处,无数细砂石“沙沙”作响,永夜将罗盘揣进怀里,蹲下捧起一捧沙子,环视四周,永夜想,就这儿了。
永夜在沙砾中刨出一个坑,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后,将身侧的竹篓盖子打开,放出来一条火红火红的蛊虫,同时永夜开始轻轻哼唱。蛊虫听到永夜的歌声顺着永夜的手爬到她手心,所过之处留下一条血印子,永夜强忍着疼痛由着手上的血滴进地上的沙子里。缓缓的将手放低进她刚刨好的坑里,嘴里不停的哼唱引导着蛊虫进入那个沙坑中。蛊虫进入沙坑后便不动了,化为一株嫩芽,永夜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捧来沙子将蛊虫埋好,又割开受伤的手的皮肤滴了几滴血进坑里。
永夜对着沙坑自言自语道:“千万要长出火血莲啊,别浪费了本姑娘的血……”
正说着永夜听身后有个声音响起,“尘檬姑娘真是好兴致,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戈壁滩来刨坑玩儿?”
永夜转身站起来见商龙羽坐在一斜坡上调侃自己,有些惊讶,这人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然毫无察觉。嘴上却不饶人的回嘴道:“商公子不也大半夜不睡觉,还学那登徒子尾随已婚妇人。”
商龙羽闻言起身走到永夜面前,将她受伤的手拉起来仔细看了看,一边从自己衣衫上撕下一块布来为永夜包扎,一边对永夜道:“素来妖女都如你这般,喜爱夜里以歌诱骗男人前来为你撕衣疗伤吗?”
永夜用力抽回商龙羽手中自己的手,恨恨的道:“对啊,妖女还爱放虫子咬你!”用力抽手的结果就是差点没把永夜疼的面容扭曲。
商龙羽见状讨饶道:“姑奶奶你可别催我身上的蛊虫咬我,我就是好奇你大半夜干什么来了才跟出来的,我绝不告知第三人你在此修炼邪术。”
永夜辩驳道:“我这是在为张祜种药引子,谁告诉你我练邪术了。”
商龙羽道:“原来如此,既是种药引子,怎么不白天种,反倒这大晚上的到戈壁滩来?”
永夜将地上的竹篓捡起来,解释道:“这火血莲比较特殊,食人血,闻歌声而破土,受日光便死,只生长在寸草不生的沙砾里,饮血十日方才开出花来,我思来想去也只有漠北的夜晚能种活它了。”当然永夜没告诉商龙羽,刑毒是需要下毒之人的血种出的药引子配解药才能解毒,下毒之人愿用血栽种意味着原谅,获刑之人才能不受刑之苦。
商龙羽闻言笑道:“这药引子倒是个稀奇玩意儿。姑娘既非张祜的师姐,又与张祜非亲非故,为何肯这般牺牲自己搭救张祜?”
永夜硬声道:“不该你知道的你还是少知道为好。”
商龙羽好脾气的道:“好好,那便不知道。那我能不能知道知道姑娘的身份呢?”见永夜没说话,商龙羽继续道:“总归我是种了姑娘的蛊毒的,姑娘也不用担心我泄露出去。”
永夜一想觉得有道理,便对商龙羽说:“我是洛阳魏候府的大小姐,魏长夜。”
商龙羽见永夜毫无防备的道出自己的真名,乐呵呵的觉得这姑娘真可爱,又道:“素闻你们行走江湖之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互报名头都说侠名,以防日后成仇寻其家人报仇,怎么姑娘这般豪爽直言真名呢?”
永夜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大笑道:“若不怕蛊虫噬心之痛,你自去寻。”
商龙羽想,也是,身上还有蛊虫呢,姑娘何惧我,又道:“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