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米,第一次有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这展昭,还挺机灵。
转念一想——找什么人来着?黑衣人?
展昭捧着颗骷髅回到衙门,公孙和包拯还有庞吉正在书房说案情,似乎还挺投缘,不时能听到包拯和庞吉的笑声,展昭绕道院子后头,想找找这衙门或者卷宗房在哪儿。
刚走到后院就听到一阵小毛驴奶声奶气的叫声。
展昭探头到院子里看了一眼,就见小四子拿了个木脸盆叩在地上,自己坐在脸盆上边,手里拿了两根胡萝卜,一根给小毛驴啃,一根自己啃。
展昭看到这一幕,笑容就上了脸,快步上去,蹲在小四子身边,“小四子,你怎么偷吃小毛驴的萝卜?”
小四子咯吱咯吱嚼着胡萝卜,瞧见展昭也是眉开眼笑,“展展,你怎么快回来了呀?”
“嗯哼。”展昭捧着木盒,“换了份轻松点的差事干。”边说,边四外张望,“说起来,那个县太爷在哪儿呢?”
“在那边,我刚才有看到。”小四子将两根剩下的胡萝卜都塞给了小毛驴,站起来拍拍屁股,拉着展昭的手,带他去找县太爷。
展昭跟着小四子到了别院,那县太爷正端着个茶杯,在一棵槐树下长吁短叹。
“王大人。”展昭走上前。
“哦,原来是展大人。”县太爷放下茶杯,赶紧起身给展昭行礼。
展昭就问他卷宗房的位置。
县太爷紧张得一脑门汗,“卷……卷宗……”
展昭也有些纳闷,“怎么了?”
“展大人……是要查过去的案件?”县太爷全身冒冷汗,果然包大人要查他么?以前好些案子悬而未决不说,说不定还有错判误判,完了完了,这回要吃铡刀了。
展昭见他紧张觉得挺好笑,“我是想跟你要份人头簿,想找个人。”
“哦……”县太爷松了口气,赶紧吩咐师爷去找到人头簿,给展大人查看。
展昭于是带着小四子在偏院坐着等,人头簿有厚厚三册,展昭一本本翻看,小四子也帮着他翻找。
可奇怪的是,展昭花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仔仔细细将整三本人头簿都翻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一个叫谭金的人。
展昭叫来了师爷,问他,“地方上,可有一个前兵部的卸任高官,叫谭金的?”
师爷摇头,“并没有。”
“确定?”
师爷笑了,“展大人,兵部高官那得多大的官阶啊,怎么可能上刀斧镇这穷乡僻壤养老来。再者说了,我们刀斧镇没出过什么大官,要是真有个卸任兵部要员,一定满城的人都知道,反正我在刀斧镇出生长大的,没听说过有个谭金。”
展昭觉得奇怪——没有谭金这个人,会不会是改了名字?
如果是改名字那就麻烦了,人海茫茫,怎么找呢?
“展大人,你知不知道那个人的特征呢?”师爷问,“刀斧镇人也不算很多,如果知道相貌特征,应该可以找到。”
“嗯,这个么……”展昭就想要不然一会儿白玉堂来了,问问他?
他刚想到这儿,就见张龙急急忙忙跑进来,“展大人,白玉堂来了。”
“哦?”展昭一听正好问问他特征,于是就往外跑。
小四子一听白玉堂来了,也跟了出去。
展昭倒是没忘了捧着白玉堂那个放着杨彩生人头的盒子,可跑到外面一看……展昭就有些后悔,是不是应该先回避一下?
就见此时衙门门口,至少站了四五百个人,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都是穿着黑衣服的高个子。
外边吵吵嚷嚷,惊动了里头的包拯等人,众人都出来看。
包拯见门口都是黑衣人,有些傻眼。
展昭一看情况不妙,转身就想先溜走,一个白影落到他身边,拍了一下他肩膀,“全刀斧镇的黑衣高个儿都在这儿呢,你去挑一个吧。”
门口众人怨声载道,包拯眯着眼睛,一张大黑脸盘子就剩下两条白色的缝,瞄着展昭,那意思——怎么回事?
展昭伸手一拽白玉堂的衣袖,“你干嘛抓那么多人回来?我要一个,就一个!”
“所以让你挑一个,其他一会儿都放走。”白玉堂一脸认真不像是说笑,边问,“人我抓来了,你给我查到谭金没有?”
“呃……”
展昭还没开口,一旁看热闹的庞太师突然问,“谭金?”
展昭看了看庞太师,灵机一动,“对啦,太师一定认识,兵部的要员谭金!”
庞太师点了点头,“果然是他么,我当然认识,兵部就归我管啊。”
包拯也凑了过来,问庞吉,“你说那个谭金?”
太师点了点头,两人脸上都闪过一丝淡淡的疑虑,似乎这个名字,触动到了一些他们不想提起的事情。
公孙抱着小四子到门口看了一圈,表示没有刚才那个人,小四子看得都晕了,认不出是谁。
打发走了门口的黑衣人,包拯也没追究白玉堂和展昭胡闹,只是看了看庞吉,“要找谭金的话,还是你说吧。”
庞吉摸了摸胡须,对两人招招手,“这个谭金啊……”
“啊!”
庞太师话没说说出口,就听站在门口看着黑衣人离开的小四子突然叫了一声。
众人一起望向门外。
只见小四子伸手一指远处一个急匆匆跑走的黑影,“是他啊!”
展昭一纵身追出去了。
白玉堂站在后边看,微微皱眉,“轻功不错啊……”
“那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