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晚月低下头凝着安太妃那宛若凝脂般的肌肤上隐隐透着的几抹猩红色,能够非常明显的看出来是极度动情之后留下的痕迹,只是她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般;只是手上的锦布在划过伤处的时候却不由得越发轻柔了几分,声音清浅。
“哼!”安太妃两只洁白的手臂搭在浴桶的边缘,仰着头,双眸微微轻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面色黑沉得让人觉得可怕,她咬牙切齿地呢喃着,“顾瑾汐!顾瑾汐!”她赐予自己的,终有一日她要千倍万倍的偿还回去,才能消自己心头之恨!闭上眼深吸口气,不过隐隐的察觉到因为连日来频繁的男女交合,体内被秦睿封住的穴道似乎隐隐的有了松动的趋势,这算是意外之喜了吧。
听到安太妃这样的话,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骇人的气势,晚月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上班,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的温柔了,却没有停歇。
很快,沐浴更衣完毕;两个下属也早就将床榻收拾干净,床单被褥都换上了全新的,甚至屋内四处都点上了略显浓郁却并不显得突兀的檀香。
安太妃身上穿着一袭雪白的抹胸曳地长裙,外面是同色系的罩衫,裙摆和腰带上都是用大红的丝线勾勒出的大朵大朵的牡丹,泛着嗜血的猩红色;更是衬得她此刻的面白唇红,只是两只眼睛半眯着,看着晚月,双手捧着茶杯轻轻地呷了口茶,将茶杯放到旁边的小香几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眸色又沉了沉,深吸口气,淡淡的开口,“晚月。”
“属下在!”晚月低着头,声音很轻但却非常的恭谨。
“本夫人记得你之前的话还未说完。”先前那药性来得太快又烈,安太妃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其他;光是想着往后都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战战兢兢的过活;她就气愤得想要抓狂。倒不是其他的,只是如今她明面上的身份毕竟是秦睿的母亲,当朝太妃娘娘;难免要出席很多大型场合,宴会;如果到时候药性发作,那岂不是让她当众难堪?不过现在这些事情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现在脑子里想到全都是怎么样将这笔账给顾瑾汐还回去!
晚月先是愣怔了下随即回过神来意识到安太妃说得是什么之后赶紧低下头,脸上的笑意淡淡,似乎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模样,“属下其实并没有什么理由。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前面咱们与顾瑾汐之间也交过几次手,彼此也还算是了解。”
“哦?”听到这里,安太妃原本稍微恢复了些许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不过很快随着晚月的话,颦蹙的眉宇渐渐散开,凝着她又好似带着几分兴趣盎然的味道,“继续!”
听到这里,晚月低下头,身子明显的绷紧了,薄唇微微嚅了嚅,似乎带着几分为难,可是却不得不开口,“回夫人的话,属下只是觉得不管是顾瑾汐还是顾家兄弟都是非常重情而且思虑周详的人;从以往的交手中看来,就算他们看似被动,可实际上对咱们的动向却了若指掌;安排周详,根本不会有丝毫的错漏。”这一点,从之前明明她们都已经拿住了顾淮和苏怡夫妻,等同于拿到了顾瑾汐的命脉,可结果?不一样是他们输得一败涂地!正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虽然说当初那件事情有太多的巧合,但却不可否认,顾家兄妹的确难缠,说到这里,她有些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安太妃一眼,确定她没有生气之后,这才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接着道,“他们此行,想要半途截杀的人必然很多。不说西楚,光是夏凉不想让顾淮安然回国的人就不算少数。这些问题,咱们都能够想到的,夫人您觉得顾瑾汐、顾家兄弟他们会想不到吗?现在,他们既然胆敢大张旗鼓的带着苏怡和顾子安一同上路,只说明了一点!”
“哦?”安太妃眼尾轻挑,看了看晚月。
晚月低着头,声音仍旧非常的轻,语气也不急不缓,“他们既然胆敢这么做,必然有自己的依仗。就算暂且抛开夏云枫不谈,夫人,您别忘了,曾经顾淮的身份可不仅仅只是所谓的顾国公那么简单!”
“那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放他们离开?”安太妃恨得牙痒痒,两只眼睛迸射出的怒火像是恨不能将顾家的人给全都生吞活剥了般,面色早已经是难看到了极致。
“……”听到安太妃的话,晚月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本夫人还真就不信了,那顾瑾汐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次次主动出击可是却次次都拜在顾瑾汐的手下;之前丹青山明明胜券在握可最后竟然被那个丫头甩了一道,导致她带去的人除了那么几个几乎是全军覆没,就算后来勉强逃出来了几个,却依旧改变不了她损失惨重的事实。这也就罢了,后面一次两次的失利,让她不得不正视那个看似乳臭味干,实际上却是非常强力的对手!想到这里,安太妃的胸口上下起伏着,两只眼睛半眯着。猛然,眼底一抹精芒飞闪而逝,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般,原本脸上的气愤渐渐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点点戏谑和不屑,又好似想看笑话般;嘴角斜勾,转头看向晚月,“顾家的人走了,那秦睿呢?他总不会也跟着走了吧?”
听到安太妃的话,晚月赶紧低下头,眉宇微微颦蹙着,“听说摄政王先前一直住在蘅芜苑;如今顾家的人已经离开,却依旧没有看到摄政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