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琅彀苦笑:“紧张干什么?我又不吃你。”
苏安小声说:“我……我……”
李琅彀耐心听他说,可苏安除了一串磕磕巴巴的“我”之外,什么也没说出来。
苏安在李琅彀温柔平静的目光下更加羞耻愧疚,连好吃的煎蛋都吃不下去了。
李琅彀说:“安安,我知道我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安怔怔抬头。
李琅彀说:“他一直都是这样,喜欢玩年轻单纯的小男孩。强暴,囚禁,然后温柔以待,把对方折磨出斯德哥尔摩之后再抛弃。他这样玩了十几年,手段已经特别熟练,你这么单纯的人,怎么可能逃得出他的掌控和玩弄。是我太蠢,才会认为这是你的错。”
苏安心里蓦得一痛,竟下意识地想替韩友明解释:“不……不是……”
可话未出口,他又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韩友明确实是这样对待他的,他也不知道韩友明是否这样对待过其他人。
韩友明掌控着他的全部,可他几乎对韩友明一无所知。
苏安低着头,心里难受得不知所措。
这时,韩友明从书房走下来,面无表情地招呼苏安:“走了,
苏安放下吃到一半的早餐,匆忙迈着歪歪扭扭的小鸭子步跑到韩友明身边,不自觉地揉了揉酸痛的屁股。
韩友明心情很不好,整个车厢里都漫延着压抑的气氛。
苏安怯生生地扯了扯韩友明的衣袖:“怎……怎么啦……”
韩友明托起小兔子的脸,严肃地问:“我儿子和你说了什么?一句一句地告诉我。”
苏安低头:“不要。”
韩友明气得咬牙切齿,蛮横地说:“不听话,嗯?”
苏安想起李琅彀的话,这个蛮不讲理的老变态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男孩子,他又是第几个呢?
苏安越想越伤心,眼眶一红,气鼓鼓地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们已经不是包养关系了!!!”
韩友明乐了,抱着气鼓鼓的小兔子又亲又摸,低喃:“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嗯?小s_ao兔,你和老公是什么关系呀?”
苏安羞红了脸,软绵绵地扑腾着:“没……嗯……没有关系……没有……”
韩友明戳他的脸,低声说:“安安,我不喜欢你骗我。”
苏安说:“我也不喜欢你骗我。”
韩友明张张嘴刚要解释,车已经停下,苏安气鼓鼓地下车了。
韩友明心一沉。
李琅彀到底对苏安说了什么有的没的?
试镜的结果比想象中好,导演随口说了句不错,就让助理和苏安商量试妆时间去了。
苏安紧张得要死,直到韩友明带他上车,他还在默念着台词。
韩友明一巴掌轻轻拍在苏安后脑勺上:“别想了,你还有其他工作。”
苏安眨眨眼。
韩友明看了下腕表,说:“半小时后去公司摄影棚拍mv。”
苏安发现自己好像有了一个世界上脾气最大的经纪人。
这个经纪人给他安排工作,提醒他工作时间,还会开车送他去工作现场,甚至全程陪同。
苏安偷偷抬头看着身旁的韩友明,出神地想:他以前对别人……也会这么舍得花费j-i,ng力和时间吗?
韩友明察觉到了苏安探究的目光,故意面无表情地说:“看什么?”
苏安收回目光,小声说:“没什么……”
两人回到公司,韩友明要去楼上开会,苏安自己去了摄影棚。
苏安刚进摄影棚就红了脸。
导演正上蹿下跳地固定机位,向苏安招手:“快快快,就等你了。”
苏安看着那满地的兔子玩偶,磕磕巴巴地问导演:“这……这……这是道具吗?”
导演说:“对,是道具。来准备,开拍。”
这段mv算是他们男团的复出曲,加了很多旧曲子的元素,甚至让苏安谈了一段吉他。
摄影棚的内景是糖果色房间,堆满了n_ai白色的毛绒兔子,苏安抱着吉他有些羞涩地坐在兔子堆里,甜甜地弹唱出道曲的副歌。
韩友明站在摄影棚外,含笑欣赏着他一手养大的这只小兔子。
比起三年前刚刚出道的苏安,现在的苏安没了那些手足无措的青涩,更加娴熟自然地应对镜头。
他还是容易害羞,一害羞就想往队友身后躲。
可如果导演要求他站在前面,他也能对着镜头展现出最迷人的样子。
韩友明给导演打了个电话:“让苏安抱着那个大萝卜试试。”
道具组有个一米多长的胡萝卜毛绒玩具,是买兔子的时候店里赠送的。
导演丈二和尚摸不着偷拿,只好喊道具组:“把那个萝卜拿过来给苏安。”
苏安不知所措地抱着那个大萝卜,白皙的脸颊越来越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启齿的事情。
拍摄结束,苏安抱着那个大萝卜左摇右晃,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韩友明坏心眼地给他打电话:“苏安。”
苏安一手抱着大萝卜一手接电话:“啊?”
韩友明说:“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带着你的道具。”
于是,苏安在一路惊讶疑惑的目光中,抱着那个一米多长的萝卜公仔,红着脸进了总裁的办公室。
苏安红着脸站在离韩友明三米远的地方,抱着那个大萝卜警惕地说:“你……你别想用这个东西做……做什么奇怪的事!”
韩友明坐在办公桌后低头批文件,假装不看苏安,随手指了一下办公桌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