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嵘!”容静大叫,钱嵘身影一闪立马站出去。
“瞧瞧你带出来的人!大少爷住的落花院,二少爷住的流水楼,三小姐住的玉琼阁,三个院子的损失马上去追回来,如果追不回来,就从你每月的例钱里扣!”容静气愤极了。
钱嵘头顶乌云密布,一头撞墙的心都有了,却领命追过去,只希望赶在大少爷回来之前把事情办了,否则,大少爷可不是好惹的呀!
赵姨娘刚拿下嘴里的破布,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一听子女们全被轰走,一股血气顿是冲上心头,不上不下的,堵死,“容静,你……你太过分了!”
容静急着要重新她的财宝,这时候才发现赵姨娘等人都还在屋子里呢,她也没有抬头,随口道,“张云天,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把这院子的人也轰出去。”
张云天大喜,狗腿的奴才绝对是最有效率的,立马张罗着手下的侍卫赶人。
“张云天,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敢!”赵姨娘怒骂。
谁知,张云天立马又堵了她的嘴,“来人啊,把她扛出去!其他不走的,全都强行拉走!”
赵姨娘说不出话来,死命挣扎,而一屋子婢女和嬷嬷吓的四处逃窜,一时间,整个屋子凌乱成一团。
混乱中,容静低着头,小脸静好,自成一道风景。
她眼睛抬都没抬,全神贯注在她的金银珠宝上,看似静好,其实心里早就骂娘了。
贪财如她,偏偏不擅长数数,二十以上的数必定要数上几遍才能数对了,中途一旦被打扰,那势必得全部重新来过的!
幸好她掩藏得好,否则太丢人了这!
很快,一屋子的人被清理干净了,张云天亲自押着赵姨娘,正要走,这时候,容静将最后一抹耳钉收入袖中,终是抬眼看来。
她只是淡淡开了口,“赵氏,很不巧,我生的就是儿子,我容静在一天,容家东府就永远不会断子绝孙。我告诉你,别说是东府,就算是西府,也都会是我儿子的!”
这话一出,赵姨娘停止了所有挣扎,明明都还没开始争呢,就有种无力感,这个女人她凭什么,凭什么这么有底气地说这样的话!
容静慵懒懒起身,动作优得如同女王,款步来到门口,此时,初升的阳光正好照射到她脸上,映着晨辉,此时的容静孤傲、庄严,美艳不可方物,高贵不可侵犯!
她微抬下颌,睥睨众人,立下了回家后的一个规矩,她说,“从今天开始,我容静就是东府的家主!张云天,你和钱嵘把人手安排好,把守东府所有入口,从今天开始,没有通报,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进入!”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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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1沁姨
人都走恢复平静,而整个容家东府沐浴在晨曦金芒之中,显得格外恢弘庄严,却也冷冷清清。
容静屋顶上,俯瞰整个东府,禁不住有些微微伤感,印象中一双父母都是慈爱祥和之人,夫妻恩爱,父亲并没有纳妾,本该是美满的一家,却不料落到如此境地。
家宅如此之大,却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姐妹,只剩下她孤身一人。
东靖国的女史不同于宫女,和其他官员一样在宫中当差,却不住宫中,所以,即便她当上女史,也还是回到容家东府,这个“家”必须先整起来!
她让钱嵘“清理门户”不仅仅为争回东府的宅邸,更是想摆脱容老爷的监视,方便日后去探望儿子。
才分开几天,便忍不住想去看看儿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可吃好睡好,是谁在照顾着,可还记得她这个娘亲,可有想她了?
那个尊贵神秘的黑衣男子必定不会是食言之人吧,这几天,他会不会回去瞧瞧小默默呢?
思及此,容静摸了摸袖中的金银珠宝,琢磨着改天去换成银两,就给儿子添置些衣裳,再买些好吃的,寒碜自己都不能寒碜她的宝贝小默默呀。
当然,她才不会一直这么穷,就怕没银子,不怕她捞不到!
思及此,容静笑了,“小默默,你要乖乖等着哦,娘亲一定能当上女史的,到时候就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咱也过一把官二代的瘾!”
西府一大帮人是一个家,容静和儿子两人,一样可以是家。
只是,要整起一个“家”,侍卫少不了,管家更少不了。
一宿未眠,容静并没有休息,而是直接去了西府的洗衣坊。
但凡大户人家都有洗衣坊,在这里当差的人都是最下等的人,不是出身不好,便是犯了什么大错。
容静没从大门进,而是跃上高墙。
虽是清晨,但是盛夏的太阳一出来就很毒辣,院子里,所有洗衣奴全都躲在屋檐下的阴凉处,打清凉的井水洗衣,就单单一个年长的妇人被安排在院子中央,顶着烈日,不单单如此,她用的水竟是专人送过来的热水!
只见那妇人满头满身大汗,双手红肿都不像手,却还是面无表情,默默地把手泡入热水中。
“沁姨,不要!”
见状,容静惊呼,冷不丁跳下去,一时间,所有人全朝她看了过来,而那妇人早就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异常震惊地看着容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