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上房,陈秀芳便斜眼看着傅容儿,“说吧,谁欺负你了?”
“谁告诉你,我是被欺负了。”傅容儿甩开她的手,脸色发寒地不想理会陈秀芳。
“姑丈最疼爱的就是你,断不会轻易将你禁足,突然要你禁足一个月,已属罕见,如果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我实在想不出姑丈为何要禁足你,放眼整个京都城,只怕就除了宫里的几位公主能够和你相比,其他人谁还敢得罪你?”陈秀芳嗤笑一声,她听说傅容儿被禁足的时候太吃惊了,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是傅容儿不知招惹了谁,姑丈不但没替她出气,反而将她禁足了。
她实在好奇,还有谁能够让傅容儿吃这个鳖的。
傅容儿一时听不出陈秀芳话里的讽刺,以为她是在奉承自己,脸上便有些得意,在她心里,其实还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以她爹爹如今在京都城的地位,除了宫里的三位公主,谁能够和她相比的?
不过,有些话不能说出来就是了。
“如你所说的,如今京都城还有谁敢得罪我,谁又敢欺负我。”傅容儿傲然地抬起下巴,绝不承认她被顾徽音压得抬不起头。
更不想承认今天在书房外面听到的话。
爹爹居然说出那样的话,他是真心的吗?
傅容儿想到今日听到的,心里还是觉得难受。
“那姑丈因何禁足你?”陈秀芳笑着问,一副就算你想隐瞒也隐瞒不住的表情。
“我爹何曾禁足我了,你胡说。”傅容儿不肯在陈秀芳承认这么丢脸的事。
陈秀芳噗嗤一笑,“我这个月来找你两次,你还想蒙我。”
傅容儿的脸色黑了下去,抿紧唇瓣不再开口。
“我真是好奇,谁还能欺负你。”以傅容儿的性子,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那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啧啧,你就是总装出端庄高贵的模样,舍不得拉下脸才容易被人挑衅了。”
“别说的像个泼妇就能不被人欺负,那是你没有遇到顾徽音。”提到这个名字,傅容儿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陈秀芳一愣,“顾徽音?该不会是武安侯家的姑娘吧,整个京都城谁不知道武安侯在讨好姑丈,他的女儿还不巴着讨好你,居然还把你给得罪了?”
“顾徽音是个刺头。”傅容儿淡淡地说,“连她的父亲都怕她,她还是太后亲自封赏的朝阳郡主。”
陈秀芳虽然没有见过顾徽音,不过她最讨厌装模作样的贵女,眼睛好像长在头上,谁都看不起的样子,想来那顾徽音就是这样的人。
“对付这样的人还不容易,不管是不是刺头,只要身败名裂,谁还稀罕她呢,到时候就算是太后亲封的郡主又怎样,指不定连太后都厌恶她。”陈秀芳低声说道。
傅容儿的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办法倒是有,不过就看你敢不敢去做罢了。”陈秀芳道。
“你说给我听。”傅容儿挑眉,只要能够报复顾徽音的,不管什么办法,她哪有不敢做的。
陈秀芳凑过头在傅容儿的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微风拂过,刚刚抽出嫩芽的花草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