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七没作声盯着她瞧,“作画吧。”
“呃……好。”
旁边站着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人,张殇寥寥几笔就画好一副鱼戏水图。
“作画造诣极高,听闻你是酒家之女,常常抛头露面。”张太七站在她身边,背手而立,说话的声音刻意压低,很是清晰好听。
“我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所以在外走动是很正常的事情。”张殇刻意拉长字句,不豪迈,不温婉。
“我教对女子皆是一心一意,我看你也无如意郎君,何不留在山寨小住一段时间。”张太七替她表好画像,动作细致带风,煞是好看。
张殇一时迷了眼,微微红了脸,“家中定是心急,家里肯定着急,不回不行。”
张太七温文尔雅的笑了笑,“不急,允你回去,今夜且到这吧!我送你回去。”
“这么快?”张殇一时间没刹住诧异道。
“张姑娘还想干什么?”张太七停住步子。
“没有!”张殇对他好感一升,对着他一笑。
笑里有星星一样,张太七心中一动,“不如,我带姑娘赏月吧!”
“不了,不了,我休息好,明日张公子说送我回去。”张殇走到门口,看着天夜黑风高,“况且,今夜无月可赏。”
“姑娘真是多变,还是温婉的你更美。”
“哈哈哈。”张殇尴尬到不行,一小半夜就这么过去了。
回到屋中,张殇交代了两个时辰的相处,张十三拿回玉,“看来他对你上了心,就算送你回去,他也会长去叨唠你的。”
“没想到你们邪教弄玉堂居然这么客套和礼制彬彬,半点没有传言吓人。”
“实情如何,日后你会知晓的。”张十三沉默会道。
“嗯,你说的也是,明日我回去,我先休息了。”
“嗯。”
酒庄中,张殇倚在钱柜,人流寥寥,自从张十三送自己回来已经三天了,自己是想报官的,但他又没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武功自己也比不过对方,但保险起见,她在窗口布置了很多铃铛,有人进来马上就能发觉。
那人送自己回来蒙了眼,也不知对方到底生活在哪里,无法根治,张殇头疼的写了转置书,母亲去了有段时间了,这里也不安全。
张殇打算将酒庄转置,回老家苏州寻亲,父亲那边的亲戚,父亲是赶考的书生,母亲只说过他是苏州人士,其它的什么也没说,连名字都没有,好在母亲去时给了她苏州城郊的一处田宅契。
酒庄位置不错,很快转让了出去,将银钱汇入钱庄,张殇带着一名丫头出发。
轿子行了一天一夜,被人拦住,张殇撩开车帘,路中间站着张十三问她,“你去哪里?”
张殇没说话,现下天色暮出,他一身有风尘仆仆之意,“京都寻亲。”
“别骗我。”张十三盯着她,“给我个凭据。”
张殇望着他,“如果你是个良家人,我就嫁与你了,可你不是,我只是个平民,卷不进也不想卷进与官对中,惹不起我躲便是。”
“你意已决?”张十三问了又问,“不管你去哪里,给我个凭据,我会来寻你,最长不过一年时日。”
张殇看着他,“何不如今和我走?”
张十三低眸笑了笑,“我何不曾想,也不会追来,教中并不平静,门口嵌玉的青楼你都别进,我会毁了你画像。”
“你随我走走。”张殇下轿。
轿子缓慢的行在两人后头。
张十三道,“我知道你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