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到了家,庄子川看后面的人把被子踢开,热得把自己的衣服都扯掉了,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心,他再次把人用被子裹严,抱着上了楼。
“妹妹,先洗个澡,一会儿就不热了。”庄子川把人放到浴缸里,可昏迷中的人只是抱着他不放手。
最后二人一起浸在了浴缸里。
庄子川犹豫了一下,脱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二人虽然在一个房子里住,在一张床上也睡过,可这样袒裎相见还是第一次。
朱云飞怕飞机延误,让黄曼曼下的是慢性药,后劲儿十足。此时药效上来,无知无觉的孟冉秋像水蛇一样紧紧缠上了另一具身躯。
庄子川眼红得可怕,他的心尖宝贝,舍不得她受一丝伤害,差点儿让歹人得逞。如果……他不敢想象后果。而他们的第一次,新婚之夜,怎可能在对方无意识的情况下度过?
他从浴缸中出来,把软成一团的孟冉秋抱到床上。
医生赶来时,看了眼床上还在呻.吟的美人,赶紧回过头来,对庄子川道:“这药是外面来的,效力太强,没什么特效解药。我现在给病人打一针,减轻她的痛苦,要完全恢复最快得明天了。子川,我作为朋友,实话给你说,最好的解药是……”
“别说了,快把针打上。”
医生本来想开两句玩笑,可看庄子川痛苦的样子,手脚麻利地给孟冉秋扎上针,不忍再听到那销魂的声音,交待了两句,赶紧走了。
庄子川送走医生,心里如针扎一样痛。他两世珍爱的妹妹,却无故受这样的苦!
随着药液的输入,孟冉秋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慢慢睡着了。
庄子川看着熟睡的容颜,低头轻吻了一下,让赶来的孟冉春帮忙照顾妹妹,自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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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飞和张大伟被突然到来的警察一起关在了一间密闭的房间里。房间没有窗户,只有头上一盏耀眼的白炽灯,照着墙上的几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张大伟打量了一下,心想古今关犯人的地方都差不多。现代的更压抑,更让人心里惧怕。
朱云飞看张大伟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你不怕?”
张大伟道:“你怕了?”
“呵……我怕什么!”朱云飞恢复以前在张大伟面前骄傲的神情,“就是出事,我有港籍,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你还是小心点儿你自己吧。”
“多行不义必自毙。朱总,我劝你还是安分些。”张大伟看了他一眼便闭目养神,不理他。
庄子川赶到时,警察道:“庄先生,那位黄女士已是外籍身份,昨晚的飞机已经回国了。张大伟上交了一份证据,请求将功折罪。而朱云飞因是港人,需要另外处理。”
庄子川听完,道声知道了。
到早上时,朱云飞实在受不了屋里压抑的气氛,用脚踢紧闭的房门,冲外嚷道:“我是香港人士,你们不能把我怎样!快放我出去!”
他踢得脚疼,也没人理。他见张大伟靠在墙上呼呼大睡,上前道:“你死啦!咱们关在这鬼地方,连喝的都没有,你不知道叫一声?”
张大伟道:“朱总,你们朱家在香港得意,可别忘了这不是你家的地盘。还有,咱们出事这么久,也没人来问,只怕董事长那边对我们并不在意。”
这话说得朱云飞寒心,他看了张大伟一眼,狠狠道:“是不是你通风报信,让姓庄的赶去了?那地方又不是酒店,是私密会所,他咋找得着?”
“朱总,你难道忘了,打开门的是什么人?咱们出来时,外面警车闪亮,说是扫黄打非。你不想想,谁有这能量,因为你看上了一个女人,而全市打黄打非?”
“你是说那姓庄的?”朱云飞想了想道,“我查过那小子的履历,并没什么奇特的地方。难道说?”
张大伟不屑地看了眼朱云飞,搁上世,这种小虾米哪里能近得他身前,现在,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起来了。
朱云飞和张大伟最终被关押两天。最后被通知无事释放时,朱云飞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只是他先被释放,临走时,还不忘得意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大伟。看看,这就是港人的特权!
他出门坐上专车,这两天除了喝些水和吃一些简单的东西,拉屎撒尿都在屋里的一只桶中解决。朱云飞何曾受过这样的煎熬?上了车,便倒头大睡。
等他醒来,抬头一看不远处的山脉,雪花飘飘、寒风呼啸,忽然骇怕起来。
☆、第63 章
“停车!”朱云飞大叫。
庄子川下车,一把抓起后座上的朱云飞,掷到地上。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在脸上划上十刀,一是做太监。”庄子川晃晃手中泛着寒光的刀,轻轻放在朱云飞的脖颈处,“你选哪个?”
“我真不知道那是你的人。”朱云飞在小屋子里呆了两天,浑身无力,看着刀锋就架在脖子上,浑身哆嗦道,“庄先生,我真不知道。都是黄曼曼做的,我只让她找个女学生,谁知她竟对小孟下了手。庄先生,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我要娶的是孟冉春,咱们在一桌上吃过饭,是不是?咱们说不定还是连襟。要是知道是小孟,我第一个报警!”